十月更十日,黄花开满枝。鲜鲜如可餐,采采还自疑。
重阳不堪摘,况后一月期。既晚何用好,兹言闻退之。
天然傲霜性,宁问早与迟。不以日月断,深杯为花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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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池馆,芳菲渐晚,晴香满架笼永昼。翠拥柔条,玉铺繁蕊,袅袅舞低襟袖。秀蓓凝浩露,疑挂六铢衣绉。檀点芳心,体薰清馥,粉容宜捻春风手。肯与芝兰共嗅。向夜阑凝月,素芳依旧。翦取长梢,青蛟喷雪,挽住晓云争秀。楼上人未去,常恐风欺雨瘦。红绡收取,举觞犹喜,窨得醺醺酒。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
床上新诗诏草和,栏边清酒落花多。闲消白日舍人宿,梦觉紫薇山鸟过。春刻几分添禁漏,夏桐初叶满庭柯。风骚委地苦无主,此事圣君终若何。
滩声荡高壁,秋气静云林。回头洛阳城阙,尘土一何深。前日神光牛背,今日春风马耳,因见古人心。一笑青山底,未受二毛侵。问龙门,何所似,似山阴。平生梦想佳处,留眼更登临。我有一卮芳酒,唤取山花山鸟,伴我醉时吟。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两国道涂都万里,来从此地等平分。行人竞说东西利,事不关心耳不闻。
悲愁快於刀,内割肝肠痛。
有在皆旧物,唯尔与此共。
衣裳昔所制,箧笥忍更弄。
朝夕拜空位,绘写恨少动。
虽死情难迁,合姓义已重。
吾身行将衰,同穴诗可诵。
翼轸南边第一州,滕王高阁枕江流。天提日月东南走,地辟山川昼夜浮。
午后朱帘捲斜照,更深白水自明楼。当时帝子鸣銮后,歌舞重翻又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