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城水冷秋风高,迎霜枫叶飘城壕。
吴侬射利如射虏,
高帆大艑横江涛。黄错不顾风水恶,
稿儿怒击何轻豪。苎渎人惯迎接,
憧憧来往无停艘。水上悬灯招夜泊,
沙头认客相呼号。人生富贵多不足,
亦有稗贩当勤劳。万斛高装谋取重利,
斗升未给浮轻舠。吾生最爱鲁仲连,
封侯不受海上逃。轻世肆志甘贫贱,
谁能富贵诎辱遭。夜歌新诗喜达旦,
起看征雁飞云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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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处天下之中,挟(xié)崤(xiáo)渑(miǎn)之阻,当秦陇之襟(jīn)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róu)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xiè),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馀处矣。予故尝曰:“园圃(pǔ)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qīng)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唐之末路是已一作:矣)
洛阳地处全国的中部,拥有崤山、渑池的险阻,算是秦川、陇地的咽喉,又是赵、魏争着向往的地方,是四方诸侯必争之地。天下如果经常太平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战事,那么洛阳总是首先遭受战争。为此我曾说过:“洛阳的兴盛和衰败,是天下太平或者动乱的征兆啊。”
正当唐太宗贞观、唐玄宗开元盛世时,公卿贵族、皇亲国戚在东都洛阳营建公馆府第的,号称有一千多家。等到后期遭受动乱而流离失所,接着是五代的惨痛破坏,那些池塘、竹林、树木,被兵车践踏,变成一片废墟。高高的亭阁、宽大的楼台,被战火焚烧,化成灰烬,跟唐朝一起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处。我因此曾说:“馆第园林的繁盛或毁灭,就是洛阳兴旺或衰败的征兆啊。”
况且天下的太平或动乱,从洛阳的兴衰就可以看到征兆;洛阳的兴衰,又可以从馆第园林的兴废看到征兆,那么《洛阳名园记》这作品,我难道是徒劳无益、白费笔墨的吗?
唉!公卿大夫们现在正被朝廷提拔任用,放纵一己的私欲,为所欲为,却忘掉了国家的太平或动乱的大事,想以后退隐了再享受这种园林之乐,能办得到吗?唐朝最后覆灭的情形就是前车之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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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拥有。崤:崤山,在河南洛宁县西北。渑:渑池,古城名,在今河南渑池县西。崤山、渑池都在洛阳西边。受兵:遭战争之苦。
开馆列第:营建公馆府邸。五季:五代(指五代十国时期)。
候:征兆。徒然:白白地。
进于朝:被朝廷提拔任用。治忽:治世和乱世。
全文从洛阳处天下的险要写起——洛阳居于中原,依仗崤、渑之险峻,是秦、陇、赵、魏问的要道,所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因而强调洛阳的盛衰是天下治乱的标志。第二层以唐朝贞观、开元之间高官贵族兴建千余所公卿名园的史实,论述“园圃的兴废是洛阳盛衰的标志”,最后更进一步推论“园圃的兴废是天下治乱的标志”。
睡蛇已死得安眠,扰扰尘中学坐禅。我欲退休从杖屦,春明门外有云泉。
牛闺临浅汉,鸾驷涉秋河。两怀萦别绪,一宿庆停梭。
星模铅里靥,月写黛中蛾。奈许今宵度,长婴离恨多。
婺闺期今夕,蛾轮泛浅潢。迎秋伴暮雨,待暝合神光。
荐寝低云鬓,呈态解霓裳。喜中愁漏促,别后怨天长。
有美一人兮婉如清扬,识曲别音兮令姿煌煌。
绣袂捧琴兮登君子堂,如彼萱草兮使我忧忘。
欲赠之以紫玉尺,白银珰,久不见之兮湘水茫茫。
频年寄全吴,廨宇杂营保。
前厅久倾压,后舍岌欹倒。
常因霖雨后,壁坏不容扫。
跳蛙浴漏潴,野穀媚穿杲。
以兹违色养,先还媿亲老。
低头谩商歌,瞪视豁愁抱。
当身良易足,遗后非长道。
幸今脩整毕,楹桷正完好。
晴窗闲昼永,夜榻初凉早。
友朋坐雍雍,燕雀鸣草草。
居室君子后,荜门固为宝。
矧伊泽国士,败栋威涂潦。
缪弃使者属,职思振枯槁。
人之所歆羡,未必天能造。
卷藏姑罢归,蠹简说刚浩。
草创园亭随意坐,任缘化竹倩人栽。
雁声与客将寒去,柳色知春有信来。
逸气暂时因酒见,物华空自把诗催。
案头秃笔无才思,不赋一言真陋哉。
春云漠漠雨纤纤,花柳丛边见酒帘。
心为惜春无处著,可堪啼鸟更般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