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一点法,四海永绝伦。开得天关路,闭得地户门。
若要求长生,到断五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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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旭照寒塘,晨风洒薜裳。岩林喧鸟雀,村巷出牛羊。
栉发悲明镜,翻经阅古方。菊花采已尽,何物继糇粮。
昔年司马公,清德如伯夷。
箪瓢不改乐,又似吾先师。
平生一布被,天地乃吾知。
岂比平津侯,挟诈坐受嗤。
公今蹈前修,自适性所宜。
不受寒暑变,炎凉但相推。
彼美锦绣温,蒙覆真虎皮。
愧非三绝手,何以嗣铭诗。
抗意欲窥奇,栖潛在郡帙。
犹疑甕为天,岂信肓问日。
清晨非梦寐,见此五色笔。
寒光动斗牛,馀照堕圭荜。
目前千古在,吾故一日失。
至道涵深纯,大雅藏僩瑟。
怀兹泉石心,贲之林野质。
百年岂不短,万羡从此毕。
倘云可与语,敢惮行以膝。
夜过修竹院,醉打老僧门。
种树当中庭,不识美与恶。微阴未盈户,枝叶犹荏弱。
一朝根柢成,延蔓蔽楼阁。离披引剌蚝,蒙昧喧鸟雀。
毁垣施斧斤,得丧亦相若。万事不早谋,日暮徒骇愕。
人生任天机,至理靡不通。静观群动息,冰雪澄其胸。
读书观大略,精力穿苍穹。久之神悟澈,运用嘻无穷。
玉溪学獭祭,彭城工雕龙。挦扯章句间,毋乃愧称雄。
君负奇特才,矫若挺长松。弱龄破万卷,谈笑座生风。
摇笔起山岳,突兀撑晴空。业邃勤自韬,随意图其踪。
有画不必展,有书姑弗攻。卷石可徙倚,草色方青葱。
顺时适至性,怀抱方惺忪。仿佛王逸少,啸傲会稽东。
又如诸葛子,抱膝吟隆中。或方黄叔度,或拟郭林宗。
我独摅臆断,纯仁忠彦同。会心不在远,相对双梧桐。
天宝十一载,有诏伐西南夷,右相杨公兼节制之寄,乃奏前云南太守李宓涉海自交趾击之。道路险艰,往复数万里,盖百王所未通也。十二载四月,至于长安,君子是以知庙堂使能,李公效节。适忝斯人之旧,因赋是诗。
圣人赫斯怒,诏伐西南戎。
肃穆庙堂上,深沉节制雄。
遂令感激士,得建非常功。
料死不料敌,顾恩宁顾终。
鼓行天海外,转战蛮夷中。
梯巘近高鸟,穿林经毒虫。
鬼门无归客,北户多南风。
蜂虿隔万里,云雷随九攻。
长驱大浪破,急击群山空。
饷道忽已远,悬军垂欲穷。
精诚动白日,愤薄连苍穹。
野食掘田鼠,晡餐兼僰僮。
收兵列亭堠,拓地弥西东。
临事耻苟免,履危能饬躬。
将星独照耀,边色何溟濛。
泸水夜可涉,交州今始通。
归来长安道,召见甘泉宫。
廉蔺若未死,孙吴知暗同。
相逢论意气,慷慨谢深衷。
杨公:即杨国忠。交趾:古县名,在今越南河内西北。百王:历代帝王。庙堂:朝廷。忝:有愧于。
赫斯怒:勃然大怒。
节制:节度使的简称,即杨国忠。
天海:洱海,在今云南大理、洱源两县市间。
梯巘:险峻的山。
北户:房门北向,古代交趾一带习俗,指南越之地。
蜂趸:代指南蛮军队。
动白日:典出《史记·邹阳列传》。
晡:申时。僰僮:被掠卖为童仆的僰人。
亭堠:瞭望的岗楼建筑。
饬躬:整饬其身,端正其心。
交州:交趾郡。
甘泉宫:在今陕西淳化西北甘泉山。
孙吴:著名军事家孙武和吴起。
谢:惭愧。深衷:内心,衷情。
征南诏这场战争是杨国忠把持朝政,为博名邀功而随意派遣边鄙一太守盲目攻击周边弱小民族的冒失行为。事先没有经过仔细调查,事中又不能随机应变,导致了这场战争大败的灭顶之灾。然而这些内幕则不是高适所能深知,或者虽知而不敢言,但诗中所描述的山穷水尽的情形,所歌颂战士们无所畏惧的气概,的确荡气回肠,足以警戒世人,发人深省。
在这首诗中,诗人目的不在分析这场战争的前因后果和成败得失,而在称赞战士们为国赴难,不顾自身安危的慷慨激昂的感人举动。但诗人选取这么一个材料,却只是为了表达如此片面的见解,不免有挂一漏万之嫌,十分书呆子气,给人一种本末倒置之感,这自然是诗人见识为时代和自身经历局限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