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郎晋陵李公,秉性直而和,少従道士得养生法,未五十,去嗜欲,老而不衰,为南都通守。
其西堂北牖下,池生菖蒲,开花三四,芬馥可爱。
以书占之曰:“此寿考之祥也。
”因名其堂曰“寿花”,而余为作诗记之。
石上菖蒲十二节,仙人服之好颜色。
根如蟠龙不可得,叶中开花谁复识。
夫子自少读道书,年未五十嗜欲除。
河流通天非辘轳,下入金鼎融为珠。
一醉斗酒心自如,鬼物窥觇惊睢盱。
菖蒲花开寿之符,白发变黑颜如朱。
它年三茆访君庐,拍手笑我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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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策无双动紫宸,班条新贰两朱轮。窅窊仙桂天香重,蔽芾甘棠俗化醇。
驷马同荣归蜀道,二龙齐跃出云津。前期丹禁徊翔地,凤沼波平药树春。
女巫浇酒云满空,玉炉炭(tàn)火香咚咚。
海神山鬼来座中,纸钱窸(xī)窣(sū)鸣旋风。
相思木贴金舞鸾(luán),攒蛾一啑(dié)重一弹。
呼星召鬼歆(xīn)杯盘,山魅(mèi)食时人森寒。
终南日色低平湾,神兮长在有无间。
神嗔(chēn)神喜师更颜,送神万骑还青山。
女巫浇酒迎神,满空阴云,玉石雕刻的香炉中,炉火正红,兽鼓咚咚,烟柱腾升入空。
请得海神山鬼依次排入座中,焚烧的纸钱发出窸窣声;纸灰伴随着旋风。
相思木制成精美的琵琶,雕镂的图案是飞鸾舞凤。女巫眉头紧皱,唱词念曲,喋喋不休。
弹奏琵琶,扭扭疯疯,呼唤上天诸神和冥界诸鬼;把丰盛的祭品品味,可享用祭品时人们毛骨道悚。
终南山的暮色下垂,垂到平平的山弯,众神飘忽在有无之间、阴阳之间。
女巫的脸色仿佛由鬼神主宰,喜怒不时在变幻。人们恭恭敬敬地焚烧纸人纸马,好博得诸神欢心洗喜地,满意地返回青山。
参考资料:
1、李贺,《三家评注李长吉歌诗》,王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8月
浇酒:泼酒于地,用以迎接神仙。云满空:是指女巫请神时烟雾腾腾,充满天空。玉炉:用玉石雕刻的香炉。
纸钱:烧化给鬼神当钱用的纸张。窸窣:轻微细碎的声音。这里指烧纸钱的声音。
相思木:即相思树,这里指相思木做成的琵琶。唐代女巫常弹奏琵琶。金舞鸾:金色的鸾凤飞舞的图案。攒蛾:紧皱眉头。啑:这里指女巫喋喋不休地唱曲念词,每唱一次就弹一次琵琶。
歆:鬼神享用的祭品。山魅:山中的鬼怪。森寒:毛骨悚然。
终南:即终南山,在今天陕西省西安市。平湾:指山凹。兮:语气词,相当于“啊”。有无间:好像有,好像无。
嗔:生气发怒。师:指女巫。更颜:变化颜色。万骑:指的是送神时候烧的许多纸人纸马。
几日春山雨作霖,晓风端为破重阴。
登楼物色浑如画,倚槛情怀未易吟。
万里斜阳鸟飞去,四围烟树客愁深。
个中定有超然法,趺会端须仔细寻。
往使匈奴国,持节岂辞遥。
朔北正苦寒,风汝与雪飘。
燕山何处是,汉铭应已销。
前车渡冰河,後骑鸣金镳。
行行至穹庐,尊我不敢嚣。
玉爵亲献酬,名裘进狐貂。
礼成复命日,菀抑舒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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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蹴天楼欲动,当时恨不到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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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无白醪,紫萸烹茗好。今古说登高,谁踏古皇道。
落叶鼓真风,黄菊说玄要。自笑太无端,相牵入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