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患君尤甚,时难觉意真。
愁边长夜酒,梦里少年春。
游远荒家业,交疏困路尘。
一杯歌短调,谁听不沾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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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杨径。洞钥启,时见流莺迎。涓涓暗谷流红,应有缃桃千顷。临池笑靥,春色满、铜华弄妆影。记年时、试酒湖阴,褪花曾采新杏。蛛窗绣网玄经,才石砚开奁,雨润云凝。小小蓬莱香一掬,愁不到、朱娇翠靓。清尊伴、人间永日,断琴和、棋声竹露冷。笑从前、醉卧红尘,不知仙在人境。
香凝娇聚。玉立临春树。细看司花留意处。都在轻匀浅注。相逢南陌东城。有情只似无情。说与新来憔悴,莺儿不解丁宁。
千年俎豆逢丁日,万国冠裳戒沐时。月白衣明心皎皎,风高气肃意夔夔。
太牢曾识汉庭礼,玉帛深思昭代仪。总为菁莪情转切,微才何以答君师。
憾户风严,逗帷霜劲,更增寒趣。拥小炉细拨残灰,领略煨竽。
往事都忘何处。问夜未央芜编展,且欹枕搜寻余几蠹。
月又吐。映窗外秃枝,横斜如许。
江郎惯吟恨赋。有多少贪痴生怨苦。任触蛮争斗,色龙曼衍,装点江山歌舞。
却笑老来闲无事,向谁检神方教景驻。东华路。待春入万家烟树。
山崦入重重,诛茅第几峰。四檐青树合,一径白云封。
夜冷齐腰雪,春阴破额松。自来深处住,樵客不相逢。
异代多同俗,千秋饷楚魂。人才终可惜,祀事故常存。
赤卤丰禾黍,闲民长子孙。怜渠身世拙,满眼暮云屯。
古苔苍,题痕旧。
疏花照水,老叶沉沟。
蜂黄点绣屏,蝶(dié)粉沾罗袖(xiù)。
困倚东风垂杨瘦,翠眉攒(cuán)似带春愁。
寻村问酒,无人倚(yǐ)楼,有树维舟。
多年的苔藓已显得黝黑,往日题诗的痕迹还能辨别。
近岸有稀疏的野花临水,沟底沉铺着枯黄的树叶。
绣屏上残留着蜜蜂分泌的黄色液印,蝴蝶飞过,在屏画仕女的衣袖上沾上了粉屑。
垂杨伶仃,懒洋洋地随着东风倾侧,翠叶像愁眉攒聚,带着春恨千叠。
我寻找村庄买酒,无人在楼上倚立,只有空荡荡的小船在树桩上系结。
参考资料:
1、高滨,李国锋主编;周晓,赵巍,刘倩,许立霞,秦素洁,孙明副主编;王军现,王坪主审.大学语文:中国铁道出版社,2016.03
蜂黄:蜜蜂分泌的黄色汁液。
维:系结。
小令在“废圃”的“废”字上做足文章。要表现出废园的光景,当然得让事实来说话。于是作者以八句的大篇幅,来列举出种种例子。这些例示并无一定的排列规则,隐示了“触目皆是”、“信手拈出”的含义。而在具体的表现方式上,又时出变化,避免了獭祭的单调。
起首两句,以断语的形式出现。一是地上的苔藓,厚厚地铺了一层,颜色已现苍黑;一是壁上的题诗,墨迹隐约可辨,显示了陈年的特征。苔上着一“古”字,而题作则重于其“痕”,一苍一旧,呈现着荒凉残败的气象。前者反映自然,后者关合人事,这一起笔就定下了全曲的基调。
三、四两句是另一种写法,出现了动作的形象。花卉无人照料,自开自谢,所余者稀,故曰“疏花”;落叶本已枯凋,飘坠日久,用上一个“老”字,妥帖传神,几无他字可易。“照水”、“沉沟”虽含有动词,到头来却归于静止。这又在荒败的景象上增添了几分沉寂。
“蜂黄”两句是互文见义,作者有意运用“蜂黄”和“蝶粉”的近义词,也可说是一句分作两句表达。“罗袖”在诗歌中多属女性的服饰,在该曲中显然是指绣屏上残存的仕女图像。“绣屏”是室内的布置,而蜂蝶竟纷纷登堂入室,“废圃”的残破不堪,就更不在话下了。
七、八两句为垂杨写照,则用了拟人化的移情手法。前述种种都是作者的观察,虽是着意细绘,却未有直接表达情感的机会。而此两句则表现了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推近了作者的主体。这就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谓的“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这就为下文诗人的直接出场安排了过渡。
结尾作者出了场,却已是在离开废圃之后。他甚而没有就此行发表进一步的感想,因为列示的景象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只是以“寻村问酒”的举动来坐实自己的感伤,而“湖上”竟也是一片无人的死寂。这一结笔更加重了废圃的悲剧气氛。值得一提的是,诗人在作品中有意识地选择了足与废圃前身引起联想的景物,如花叶蜂蝶、绣屏题痕、东风垂杨等。作者虽未言明它们变化衰残的成因,但作品感慨盛衰无常的主题,却在字里行间中表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