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灵孕秀彦,蚤岁冠乡书。雾豹焕文彩,诸良叹不如。
渐鸿抱孤志,冥冥历天衢。游息必时乂,焉能齿空疏。
李贺客京邑,高轩辔常纡。贾生策利害,于治亦绪馀。
孝皇肆贤网,喜得奇货居。摅心在军国,妙契水与鱼。
行志三十年,文墨安足拘。眷言惬真想,归卧南山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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郴有何公岭,遥望富春山。山中读书客,归欤曾待年。
狂飙少静宇,惊濑非渟渊。嬉猱本樛木,鸣鹤仍青田。
齿发涉知命,稍悟天人间。物役恒在后,物理定于前。
眇眇泛泽士,茶灶留孤烟。如何清圣轨,芜没首阳巅。
百年爱长夏,晷刻皆馀闲。敢薄渗园傲,尔生同介然。
衡山扶舆气,终古未尝疏。一派最清淑,盘薄郴阳庐。
庐中复何有,异畜三世书。司空更奇逸,指南载轻车。
筑堂破万轴,俨艺良圃蔬。春苗与冬实,一息根裔俱。
上保金玉德,次恢帝王图。修辞具三立,匪道将焉如。
断虹远饮横江水,万山紫翠斜阳里。
系马短亭西,丹枫明酒旗。
浮生常客路,事逐孤鸿去。
又是月黄昏,寒灯人闭门。
《菩萨蛮·宿水口》是宋末词人洪瑹于途中投宿水口(今安徽省来安县水口镇)之时,即景抒情,写下的抒发羁旅幽思的小词。这首《菩萨蛮》,上阕重在写景,下阕重在抒情,符合一般小令的结构规律。在整个词中,词人的感情是有发展变化的,非平铺直叙的作品所能及。
起首“断虹远饮横江水,万山紫翠斜阳里。”二句写远景。雨后初晴,一道断虹斜插于东南方的长江之上,在夕阳落照之下,千山万水,一片紫翠。“系马短亭西,丹枫明酒旗”。两句转写投宿,兼及近景。短亭,古时修于官道旁;以供行人休息的亭子,大凡五里一短亭,十里一长亭。“系马短亭西”,说明客舍就在此近旁:“丹枫明酒旗”,说明客舍兼营酒水。短短四句,恍如一幅画卷,给人印象最深的是色彩绚丽,诗意盎然。词人好象手握一枝调色彩笔,精心构画,于是画面上出现了红黄橙绿青蓝紫的彩虹,紫中带翠的山岭出现了,青旗(酒旗色青,亦称青旆)、红枫也出现了“断虹远饮横江水”中的“饮”字,带有“追琢”的痕迹。况周颐说:“词太做,嫌琢;太不做,嫌率。欲求恰如分际,此中消息,正复难言。”(《蕙风词话》卷一)可见他不是反对追琢,而是反对“太做”,即追琢过分。若“恰如分际”,这种追琢还是必要的。复有“明”字,青旗、红枫,判然可见,色彩明丽。
下阕抒写客居此地的孤独之感。换头“浮生常客路,事逐孤鸿去。”二句,谓词人奔走仕途,一事无成。“浮生”语出《庄子。刻意》“其生若浮,其死若休。”词人这里借用,表示了对仕途的厌倦。“事逐孤鸿去”,大概是说往事不可追寻,已逝之时光亦不能再返,感慨至深,故亦真挚感人。结尾“又是月黄昏,寒灯人闭门。”二句饶有韵味。从时间上看,上阕写夕阳时候,提到山犹染紫;这里说“月黄昏”,则已暮色苍茫了。其上着以“又是”二字,说明词人在外不知漂泊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尝尽了千愁万苦。时已云暮,词人只有点上寒灯,闭门独坐而已。唐人马戴《灞上秋居》诗有句云“寒灯独夜人”,词境似之,但换用“人闭门”三字,则变成有我之境,与李重元《忆王孙。春景》词的结句“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首《菩萨蛮》,上阕重在写景,下阕重在抒情,符合一般小令的结构规律。但前后对比,又有明显的映照作用:开始时词人远眺断虹饮水,斜日含山,心情比较平静、舒畅;结尾时闭门独坐,孤灯相伴,自然产生抑塞无聊之感。因此在整个词中,词人的感情是有发展变化的,非平铺直叙的作品所能及。
三幅吹空縠,孰写仙禽状。bo耳侧以听,赤精旷如望。
引吭看云势,翘足临池样。颇似近蓐席,还如入方丈。
尽日空不鸣,穷年但相向。未许子晋乘,难教道林放。
貌既合羽仪,骨亦符法相。愿升君子堂,不必思昆阆。
镂冰影里百千光,剪綵毬中一万窗。不是齐人誇管晏,吴中风物竟难双。
三百余篇岂苦思,个中妙处少人知。
籁鸣机动何容力,才涉推敲不是诗。
纱厨罩暑笼香雾,锦幔围寒拥綵霞。曾似道人养清素,白云洞里梦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