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湖壖雨乍晴,金牛南港挂帆行。新添野渡三篙涨,渐喜中流一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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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澄江镜面平,急流如箭去无声。溯江不遇东风便,十日都无一日程。
榆烟新起,正清明节过,翠蓂九叶。欣会谪仙初度日,凤穴产真鸑鷟。心肠琅琅,文章锦绣,看镜期勋业。暂居马帐,后知有赖先觉。可想大器晚成,功名有志,未逊苏秦学。奈不在身先在子,果向秋风抟鹗。诗酒琴棋,风花雪月,养浩全真乐。寿觞五福,太公须遇文猩。
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
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
“诗囚”句,元好问《放言》“韩非死孤愤,虞卿著穷愁,长沙一湘累,郊岛两诗囚”。诗囚,“为诗所囚”,指孟郊、贾岛作诗苦吟,讲求炼字铸句,把诗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好像成为诗的囚徒一般。孟郊以穷愁为诗,至死不休,处高天厚地之大,而自我局限于穷苦之吟,真似一个诗中的累囚。“诗囚”二字,与“高天厚地”形成藐小与巨大的强烈对比,亦可见好问之别具匠心,造句用语新颖别致。“死不休”的夸饰手法,亦比“死方休”、“死即休”来得巧妙,勾勒穷愁不断,极深刻独到。
这首诗是评论孟郊的诗,元好问认为他根本不能与韩愈的诗相提并论。孟郊与韩愈同为中唐韩孟诗派的代表,但有不同。孟郊一生沉落下僚,贫寒凄苦,郁郁寡欢,受尽苦难生活的磨难,将毕生精力用于作诗,以苦吟而著称。孟郊的才力不及韩愈雄大,再加上沦落不遇的生活经历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视野,使得他的怪奇诗风偏向个人贫病饥寒,充满幽僻、清冷、苦涩意象,被称为“郊寒”。而韩愈的诗歌虽有怪奇意象,但却气势见长,磅礴雄大,豪放激越,酣畅淋漓。司空图说他“驱架气势,若掀雷挟电,奋腾于天地之间。”
韩愈的这种气势雄浑,天然化成的诗歌风格正是元好问所崇尚的,而孟郊的雕琢和险怪的风格正是元好问所批判的。因此,元好问认为孟郊和韩愈不能相提并论,韩愈的作品如江山万古长存,与孟郊比,一个如在百尺高楼,一个如在地下。不过,在诗中元好问对孟郊也有同情之意。
将才君自有,儒术众谁如。廷对诸生策,家传孺子书。
百蛮麾下出,两浙闽中居。故事单醪在,流言二卵虚。
名应铜柱上,身是玉关馀。拊髀方今日,君恩未可疏。
江南子月稀逢雪,子月今年雪可书。近借晓光分客牖,远通春信到山居。
含沙细草纤纤出,破腊疏梅宛宛舒。却忆海滨垂白叟,几时乘兴访吾庐。
海棠带雨浅深红,共憩閒亭拂面风。识得春光随处乐,鬓丝谁管已成翁。
漠漠江天黯黯云,晚风吹雪正纷纷。
笼寒已禁猿争语,傍夕空教雁失群。
影带楚兰看不见,声连湘竹听还闻。
太平未必堪成瑞,一向谁怜好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