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居江之南,未识衡岳大。
长于想象中,便作登临外。
南游怅不已,病目恍增快。
要穷山水原,靡问仙灵态。
镌鑱雅未能,造物底不贷。
欣逢人中龙,一扫胸次隘。
偕为青云期,岂顾白眼怪。
多闻与多识,几别复几会。
籓篱我妄窥,根柢君有在。
自惭非孟嘉,直恐误郭泰。
蕙兰被余薰,珠玉觉非对。
兹方赋归来,与乃别所爱。
于今未深悲,后日当重慨。
江流固滔滔,山木亦旆旆。
烟霞既有疾,风月岂无债。
相与咏和平,无庸发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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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
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
上百次的征战使壮士疲劳、士气低落,中原之战的失败之势再难挽回。
虽然江东子弟现在仍在,但他们是否还愿意跟楚霸王卷土重来?
参考资料:
1、高克勤.王安石诗文选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67-68
2、卢如山.绝句选译: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2:168-169
3、高克勤.王安石诗词文选注:上海远东出版社,2013:19-20
壮士:指项羽。中原一败:括项羽垓下之败。
江东:指长江下游芜湖、南京以下的江南地区,是项羽起兵之地。肯:岂肯,怎愿。卷土来:即卷土重来。指失败之后,整顿以求再起。
杜牧在他的《题乌江亭》中写到:“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意思是批评项羽胸襟不够宽广,如果项羽能够再回江东重整旗鼓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卷土重来。而王安石则根据自己的理解,认为项羽的失败已成定局,即便是江东子弟还在,项羽也不可能再带领江东子弟卷土重来,以为他们不一定再肯为战争卖命了。
诗歌开篇就以史实扣题,针对项羽的失败直接指出“势难回”。楚霸王的转折点在“鸿门宴”,没能杀成刘邦,到“垓下之围”时已经面临着众叛亲离的境地。而细数项羽失败的原因,最大的因素恐怕就是他自身的刚愎自用了吧。所以文章“壮士哀”就隐含着这样的信息,那时的项羽已经失去人心,天时、地利、人和中,人和是最重要的因素,而项羽已经失去,要挽回大业是十分艰难,概率也是很低的。
所以,王安石在三、四两句中进一步阐释“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为君王卷土来”,他以辛辣的口吻明确地表示,即使项羽真的重返江东,江东子弟是不会替他卖力的。杜、王的观点不同是因为他们的出发点和立场不同。杜牧着眼于宣扬不怕失败的精神,是借题发挥,是诗人咏史;王安石则审时度势,指出项羽败局已定,势难挽回,反驳了杜牧的论点,是政治家的咏史。诗中最后的反问道出了历史的残酷与人心向背的变幻莫测,也体现出王安石独到的政治眼光。
如果说杜牧是为项羽翻案,那么王安石则是为历史本身翻案,人与历史的关系本来就是“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这首诗中,作为北宋著名政治家,王安石将变法中的革新精神带到咏史诗的创作中,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对前人提出质疑,这也是一种创新。这种史论史评是王安石完成咏史诗从叙事体向抒情体,最终走向议论体的转变,对当时的诗文革新运动起了推动作用。王安石则属意史论史评,延伸了咏史诗的内容深度,有着独到的政治见解。
王安石的诗,十分辛辣冷峻,但却抓住了人心向背是胜败的关键这个根本,可以说是一针见血。
玉楼深雨湿兰荃。记当年。倚香肩。髻坠偏荷,铖戴夜飞蝉。
白日泥人常自病,和泪语,最堪怜。
愁魂落瘗荒原。草如烟。听啼鹃。剩粉残脂,寄不到黄泉。
万缕千丝江畔柳,都学我,恨绵绵。
万里独行无弟子,惟赍筇竹与檀龛。
看经更向吴中老,应是山川似剑南。
磷磷谁为惑温温,至宝凡姿甚易分。
自是时人多贵耳,目无明鉴使俱焚。
怪见司寒着意浓,巧裁六出羡天工。
乌翻树拂梨花月,鹭起沙平玉篆风。
势合深连云渚北,光寒淡抹粉墙东。
梁园赋就惊先手,末至相如敢擅雄。
天生此身人力寄,人力尽兮天数至。
天人相去不毫芒,若有毫芒却成二。
坛宇榛芜几十年,遗基重葺控长川。
羽人便是雙飞鹤,仙籍须增一洞天。
蓝峤逢秋无败叶,龟池经夏有甘泉。
操舟过客宜停棹,暂到尘襟自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