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心海岸孤绝处,戒定慧香补陀伽。
观身实相净圣果,自度众生大悲愿。
一一浮沤镜本空,八万四千垂手处。
梦时捉得水中月,亲与猕猴观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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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慈悲愿观自在,海岸孤绝补陀岩。
贯花缨络普庄严,度生如幻现微笑。
有一众生起圆觉,即现三十二应身。
壁立千仞无依倚,住空还以自念力。
以法界印,印诸善根。
以平等印,普印诸业。
八万四千母陀臂,诸佛承我称提力。
八万四千清净眼,众生依我成正觉。
补陀岩下白花风,月照海漩三昧底。
秋至捣罗纨,泪满未能开。
风光肃入户,月华为谁来?
结眉向蛛网,沥思视青苔。
鬓局将成葆,带减不须摧。
我心若涵烟,葐蒀满中怀。
“秋至捣罗纨,泪满未能开”,秋天到了,天气转凉,照例要另添新衣了。罗、纨都是丝织品,在制衣前先要将其展开放在砧上用杵捣,然后才能制衣。在古代诗歌作品中,捣衣常常用来表现妇女对远行在外的亲人的思念,可是这首诗中,诗人却因捣衣无人而引起了和妻子生死永诀的巨大悲哀。捣衣、制衣都是妇女的工作,妻子如果在世,此时肯定要忙碌起来了,可如今到了这个时节,妻子却已永离人世了。面对成叠的罗纨,诗人不觉又潸然泪下。那帛匹上已沾满了泪水,诗人还在怅然伫立。“未能”二字,见出诗人的内心已由酸痛而至于麻木,他无力也不忍打开那帛匹了。这二句由事及人,由人及情,包含了作者深切的情思。
“”秋风急急地闯进庭院门户,这才惊动了独自出神的诗人。皎洁的月光也偏在这个时候不速而至。“月华”暗点诗人一直伫立到夜黑,语似浅而实深。月华本是无情物,可此时诗人却认定它是有情的,是理解人间的欢乐与悲愁的。那么,如今妻子不在了,它却照样把清辉洒向人间,诗人不由得要责问它为谁而来。在他看来,妻子既已不在人世,月华乃至一切,都变得多余了、毫无意义了。语似不合常理,情意却异常真切。
“结眉向蛛网,沥思视青苔”,室中全是蛛网,院内爬满青苔,一派荒芜凄凉。这一切,既见得妻子死后,家务无人操持;又见得爱妻一失,诗人已百无聊赖,万事都不关心。同时,“蛛网”、“青苔”,在这里又有象征意义。诗人对妻子的思念之情,亦正如这蛛网一样缠绕心头,剪不断,理还乱,这密布的青苔所显示的凄凉衰败,也恰是他此刻心理状态的形象写照。这两句把有形的蛛网、青苔和无形的心理活动巧妙地组合在一起,构成了深邃的意境。“结眉”意即紧锁眉头,“结”字正好和蛛网相关联,构思很巧妙;而“沥思”一词更为形象生动,表明那不尽的哀思是从诗人心灵深处一点一滴流滴出来的,是凝结着深切的、全部的爱的。两句用笔奇巧而浑然无迹,体现了江淹的卓越才思。
“鬓局将成葆,带减不须摧”,鬓发犹如杂草般屈曲蓬乱,形体也日见消瘦,以致衣带显得宽缓了许多,而诗人也无心去收紧。诗人在这两句中描绘了自己的形象,读者仿佛看到了他那形容憔悴、哀毁骨立的模样。失去亲人的痛苦使他无心顾及自己的仪容甚至健康,可见内心的痛苦有多么深重。
“我心若涵烟,葐蒀满中怀”,葐蒀,烟气氤氲貌。诗人只觉得心怀中像是包涵了一腔烟气,那烟在胸中屈曲盘折、流动不定、四处撞击、无时或止。这两句用葐蒀烟气来形容诗人哀思的缠绵婉转和触处皆是,手法极其精妙,可使人产生无穷联想。全诗语气平稳,没有什么波澜,但读后仍然强烈地感受到作者充满胸怀的哀伤之情。江淹诗歌中的抒情多数如此,没有激烈慷慨的喷发,却有含蓄深沉、持久蕴藉的感染力。
雪磴苔深人到稀,养成疏懒类顽痴。半阴寒绿雨晴日,满地落红春尽时。
天籁入松疑鼓瑟,怨禽啼月认吹篪。新篁绕舍绿阴合,静对清流好赋诗。
冠佩则兆,吾弗敢知。吾所知者,吉凶异仪。或兆或否,偶邪非偶。
大哉礼云,臣子常守。
万里归来健在身,征衫半杂帝京尘。功名蹇滞雄心耗,儿女团圆笑语亲。
落月几时曾梦李,秋风有客正思莼。敢誇驷马还乡贵,犹是春明下第人。
月明雁叫远,露下蝉号寒。
幽幽草虫泣,索索梧叶乾。
愁人知秋早,听此良独难。
竹君南北美,佩服青琅玕。
天风一披拂,庭宇声珊珊。
灵宫荫老樾,别馆如深山。
心净鉴止水,眼明揖千竿。
虚籁自然奏,有琴不须弹。
世议大可厌,市声无少閒。
不如听君语,竟日帘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