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深眼,出尘之相。幅巾燕服,经世之状。有时收沙界于一粒粟,忽然乘长风破万里浪。
固知透过六轮,可谓森罗万象。本谁鼻端挥斤,先生信是神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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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千条拂面丝,绿烟金穗(suì)不胜吹。
香随静婉歌尘起,影伴娇娆舞袖(xiù)垂。
羌(qiāng)管一声何处曲,流莺百啭(zhuàn)最高枝。
千门九陌花如雪,飞过宫墙两自知。
绿烟:指杨柳繁茂如烟的枝条。金穗:金色的嫩枝。吹:一本作“移”。
静婉:即张静婉,为南朝羊侃的宠姬,善歌舞。歌尘起:形容歌声动听,余音绕梁,惊起梁尘。娇娆:一本作“娇饶”,即董娇饶,为东汉宋子侯《董娇饶》诗中所咏的美女。
羌管:一本作“羌笛”。古代有用羌笛吹奏的《折杨柳》曲。曲:一本作“笛”。
陌:一本作“曲”。自:一本作“不”。
“题柳”之人应为飞卿本人,题柳、咏柳非其本意,诚如刘学锴先生所言,应是有所寄托的。此诗整体风格纤软柔媚,三四句又引入张静婉、董娇饶,故主旨与女子有关应非妄言。然而“羌管一声何处曲”所吹之曲则未必与《杨柳枝》有必然关系,飞卿或者只借用羌笛悲凉的声色而传递一种哀婉的情绪而已。飞入千门九陌和宫墙之内的当不仅仅是如雪之花,应该还有飞卿所吹奏的哀婉之音。“两自知”的两位主角则应是飞卿与宫墙内某位善歌舞的女子,二人或许有一段恋情,如今却被宫墙阻隔。于是飞卿题柳、吹笛以寄、传惆怅哀婉之思。
先生隐君子,暮齿寄山林。苍鹤齐筋力,清泉漱语音。
衣冠犹似俗,心事独非今。归去峨嵋路,千峰何处寻。
感之以诚感必深,应之以真应必捷。真诚一合两弗离,听我长歌碧澜妾。
碧澜亦是诸王孙,世殊事异老且贫。少陵尚爱燕玉暖,况是当时真贵人。
春衣典尽春寒峭,二妾朱颜正姝好。忍将罗带拆同心,懊恨浮生头白早。
珠钿翠靥幸仅存,此时犹及嫁夫君。十二楼头燕子去,挥手不用留仙裙。
去妾相悲两相约,既去犹烦送肴酌。主君讵忍覆弃之,见此翻令情绪恶。
一心专,天得知,忍著主衣还事谁。遂携衾襆与俱来,后君死者当为尼。
碧澜堂下双溪水,使客往来岂知此。不愿新欢恋旧恩,千万人中两人耳。
御座正临仙苑,禁林大敞琼筵。臂间长命綵丝缠。
何必灵符丹篆。
处处龙舟竞渡,家家箫鼓喧阗。万方无事乐丰年。
仰荷圣明恩眷。
惆怅复惆怅,直视草茫茫。风摇葵子藚叶,蝼蝈上空墙。
满目西州门内,转眼黄公垆畔,前事惹思量。摇膝并负手,绕柱更循廊。
天欲黑,灯半绿,月微黄。中年哀乐,何况人又在他乡。
飘去娇丝脆板,留下残香剩茗,狼藉小纱窗。拨置不足道,念此断人肠。
秋来日得几篇辞,都是新章易画诗。促迫成山复成水,忍教腕脱力难支。
泪滴东瓯水,思亲欲见难。水流终有尽,儿泪几时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