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君惊暮节,助我思流年。嘒若横吹管,繁如未破弦。
城残嘶外月,林暝噪馀烟。块坐秋风里,潘郎鬓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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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蜕抛何处,新声集迥枝。
岁芳鵙后妬,露信鹤前知。
风坞嘶清御,霞梢咽暝规。
此时兼一叶,并助长年悲。
阴阴夏木满西轩,蝉响初闻是故园。幸得秋风时向晚,恰当雨霁噪逾繁。
门前不改烟霞色,枝上如闻道德言。回首十年关塞外,夕阳惟有鼓鼙喧。
属余赋词。遂以此意赋之。二月初二夜白日青天蘸水开。落花江上玉鞭回。东君擎出牡丹来。独占洛阳春气足,遂中天下作花魁。相知深处举离杯。使君时擢浙东仓使。
洛阳处天下之中,挟(xié)崤(xiáo)渑(miǎn)之阻,当秦陇之襟(jīn)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róu)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xiè),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馀处矣。予故尝曰:“园圃(pǔ)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qīng)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唐之末路是已一作:矣)
洛阳地处全国的中部,拥有崤山、渑池的险阻,算是秦川、陇地的咽喉,又是赵、魏争着向往的地方,是四方诸侯必争之地。天下如果经常太平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战事,那么洛阳总是首先遭受战争。为此我曾说过:“洛阳的兴盛和衰败,是天下太平或者动乱的征兆啊。”
正当唐太宗贞观、唐玄宗开元盛世时,公卿贵族、皇亲国戚在东都洛阳营建公馆府第的,号称有一千多家。等到后期遭受动乱而流离失所,接着是五代的惨痛破坏,那些池塘、竹林、树木,被兵车践踏,变成一片废墟。高高的亭阁、宽大的楼台,被战火焚烧,化成灰烬,跟唐朝一起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处。我因此曾说:“馆第园林的繁盛或毁灭,就是洛阳兴旺或衰败的征兆啊。”
况且天下的太平或动乱,从洛阳的兴衰就可以看到征兆;洛阳的兴衰,又可以从馆第园林的兴废看到征兆,那么《洛阳名园记》这作品,我难道是徒劳无益、白费笔墨的吗?
唉!公卿大夫们现在正被朝廷提拔任用,放纵一己的私欲,为所欲为,却忘掉了国家的太平或动乱的大事,想以后退隐了再享受这种园林之乐,能办得到吗?唐朝最后覆灭的情形就是前车之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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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拥有。崤:崤山,在河南洛宁县西北。渑:渑池,古城名,在今河南渑池县西。崤山、渑池都在洛阳西边。受兵:遭战争之苦。
开馆列第:营建公馆府邸。五季:五代(指五代十国时期)。
候:征兆。徒然:白白地。
进于朝:被朝廷提拔任用。治忽:治世和乱世。
全文从洛阳处天下的险要写起——洛阳居于中原,依仗崤、渑之险峻,是秦、陇、赵、魏问的要道,所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因而强调洛阳的盛衰是天下治乱的标志。第二层以唐朝贞观、开元之间高官贵族兴建千余所公卿名园的史实,论述“园圃的兴废是洛阳盛衰的标志”,最后更进一步推论“园圃的兴废是天下治乱的标志”。
三楚名家有异孙,昔年射策对君门。
青衫佐幕声名重,白首谭经道义尊。
天壤忽惊遗老尽,衣冠今复几人存。
小山桂树伤愁绝,赖有清香为返魂。
幽兰有高致,质弱苦易零。芳香不可留,滋树徒劳形。
小草时作花,嫣红间葱青。閒阶濯新雨,绰态何娉娉。
悦目非不怡,所嗟乏奇馨。采之聊把玩,慨彼服媚情。
一笑谢东皇,荣枯无定形。
芳草碧凄凄,斜阳向客低。竹光摇古道,树色绕长溪。
酒每村中醉,诗多骡背题。离家虽未久,又听子规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