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应怪我何求,白尽从来未白头。
磅礡昆仑三万里,不知何地可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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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明月一千里,凉风雁啼天在水。
九节菖蒲石上死,湘神弹琴迎帝子。
山头老桂吹古香,雌龙怨吟寒水光。
沙浦走鱼白石郎,闲取真珠掷龙堂。
洞庭:在长沙巴陵,广圆五百里。
菖蒲:香草名。《神仙传》:“中岳石上菖蒲,一寸九节,王兴采食之,得长生焉。”
桂老:故其香为古香。《史记.夏纪》:“天降龙二,有雌雄。”帝子女神,故曰雌龙。
白石郎:水神。古乐府《白石郎曲》:“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龙堂:河伯之所居。《楚辞》:“鱼鳞屋兮龙堂。”此句犹《楚辞》“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之意。
这是李贺诗中较为难懂的一首,历代各家对此诗的解说可谓五花八门。具有代表性的有三说。
一、长生说
清代的王琦认为“此篇旨趣全放楚辞九歌,会其意者,绝无怪处可见”。他认为这首诗描写的是人们为了长生祈求湘神弹琴以迎帝子,以冀望其神之来格以及帝子之不肯来格,景象寂寥的情景。同时他根据《山海经》中的一段话指出诗中的帝子是天帝之女,而非《楚辞》所称尧女之帝子。近人在《李贺诗集》中也指出此诗的主题是祈求长生,“首二句说月明雁啼,水天相映,是先就其地描画一下清空幽冷的光景。三四两句说,世间虽有求不死之药,只有求水神去迎接帝子下降,赐以长生。后四句说山头老桂散发幽光,水中雌龙怨呤,不见神来,惟见群鱼随着小神驰走,不得已只好姑且把珍珠投献,祈神鉴祭其诚,或能赐以降临。”但叶葱奇认为帝子是死为湘水之神的尧之二女。
二、讽刺说
姚文则认为这是一首讽刺诗。“元和十一年秋,葬庄宪皇太后。时大水,饶州奏漂失四千七百户。贺作此讥之,云宪宗采仙药求长生,而不能使太后少延。九节菖蒲石上死,则知药不效矣。帝子指后也。后会葬之岁,复值鄱阳秋水为灾。岂是湘妃来迎,桂香水寒,雌龙怀恨,相与送奏哀丝耶?”
三、对比说
方扶南《李长吉诗集批注》则说“似为公子之为女道士者,玩末二语亵渎见之。题曰帝子,本《九歌》称尧女者。‘湘神弹琴迎帝子’以上四句,咏上古二妃之幽贞,以下四句咏后世帝女之宕逸。上是客,下是主。”
立朝无几去安之,信是先生素不羁。自谓何妨行我法,谁能稍劝合时宜。
蛮中子舍归偏早,海上神山约未迟。从此祥刑成往事,岱云徕竹费相思。
鼠肝虫臂休污我,恨海情天解杀人。阅尽兴亡翁仲语,十三陵畔野花春。
春河曲曲柳丝丝,碧草如烟杏满枝。开尽画船天未午,游人犹悔上船迟。
畏日杲杲天东隅,盘餐逆旅进山肤。岑崟远岫不知数,磊落近松如有须。
旅人琐琐信物役,逝者滔滔皆利徒。目送长云藉平隰,赤骥正愁青玉刍。
病余情绪还无赖,久拟临泉洗宿埃。
载酒定须三宿返,送茶时复一僧来。
身从白日风时避,眼到青山雪处回。
为问西斋悬榻地,荒云和叶几堆堆。
谓子文章达,当年羽翼高。一经俄白首,三命尚青袍。
未遇须藏器,安卑莫告劳。盘根倘相值,试用发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