鸂鶒娇红野鸭青,为人浮没为人鸣。忽闻风起仍波起,乃是飞声与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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鸂鶆娇红野鸭青,为人浮没为人鸣。
忽开风起仍波起,乃是飞声与落声。
壶山居士,未老心先懒。爱学道人家,办竹几、蒲团茗(míng)碗。青山可买,小结屋三间,开一径,俯清溪,修竹栽教满。
客来便请,随分家常饭。若肯小留连,更薄酒,三杯两盏(zhǎn),吟诗度曲,风月任招呼。身外事,不关心,自有天公管。
壶山居士,人还没有老心就懒散了。喜欢学道的人,家中里办了读写用的竹九、憩坐用的蒲团、煮茗用的茶碗。有青山可以观赏。筑有小茅屋三间,再开辟一条小径,俯视溪水,将高大茂密的竹子栽满屋子的四周。
有客来请自便,随分吃一点家常饭。如果愿意小作停留,再置薄酒,喝它两三杯。吟味诗歌、自制曲子,风和月任人招呼。身外之事。我都不关心,自会有天公去管。
2、喻朝刚,周航主编.中华文化的传世经典宋词观止八注释解说集评: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04:第1370-1371页
蓦(mò)山溪:词牌名,又名《上阳春》《蓦溪山》等。壶山居士:词人自号。居士:犹处士,古代称有才德而隐居不仕的人。蒲团:信仰佛、道的人,在打坐和跪拜时,多用蒲草编成的团形垫具,称“蒲团”。茗碗:煮茶用茶碗。
随分:随便。
词的上片主要描述词人所处的生活环境。起笔自报家门,直陈心迹,态度散漫,老气横秋。“未老心先懒”,词人还未曾衰老,却看透世情,失却斗争与进击之心的消极精神。颓莫大于心懒。然这种状态不会是天生如此,而或是人生灾厄、磨难使然。词人从自号、自诉心志到下文铺陈居处条件与处世态度,均浸染了道家的简淡无为。“爱学道人家”以下统承“心懒”而来,极言日常需求的简便。先言用物,“办”字领起,只办读写用竹几、煮茗用茶碗、憩坐用蒲团。次言隐居的生活环境,买青山一角,结草屋三间,小径通幽,清溪如带,绿竹绕宅。这里没有侯门深宅的楼台广厦、高车驷马、酒绿灯红,没有烦闹的送往迎来,没有无聊的笙歌宴集,没有不测而至的风云变幻。这里的主人可以焚香煮茗,倚竹闲吟,登山长啸,或垂钓清溪。假如人世间没有民族与家国利益需要去奋斗,这种生活方式也许无可厚非。然而这正是南宋倾覆前二、三十年间,战云四合,血雨飘风,词人躲进青山,不免过于冷漠,过于忘情。
词的下片叙述自己待人处世的方式和态度。“客来便请”,一个“便”字,既无热情,亦不冷面拒人于千里。抽身世外而并不与世隔阻,清高中含着通达。“若肯小留连,更薄酒”,仍旧是待人以不即不离。词人老实道来,始终没有斩断与尘世关联的尾巴。“吟诗度曲,风月任招呼”,既应开篇“懒”字,又呼出下文“不关心”云云,是说随意写点文词,吟风弄月,而决不关涉邦国民生。“身外事,不关心,自有天公管”是“风月任招呼”的进一步渲染。但说多了,似乎反出破绽,“不关心”反而像是并未忘怀。天公,天地造化;或另有人事所指。那么末句则是一种对于“管”者有所愤愤的讥诮。联系他也曾那样地想参预与投入,那么这消极里或都含着对于“管”者、统治者的无能的愤愤之音。当然字行间的这种声响极其微弱。
全词措语平白,疏于锻炼;顺序而写,无意谋篇。唯用意老实,接物通达,于世情世事并未完全忘怀,故不妨一读。
白云捧拥到危巅,杰阁翚飞倚半天。
谷响颇疑吟木客,潮囘坐见变桑田。
几重山隔几重海,一日身闲一日仟。
真乐无如会心处,林花野鸟亦欣然。
久客经春夏,风清尚坐留。楼头延月滞,树杪见星流。
东土登平岁,西畴黍稌秋。山妻应解事,曲蘖已吾谋。
汾阳国大臣,堂堂负才器。独马不衷甲,气压天骄子。
鬼貌且蓝色,顾独畏卢杞。
风露洗玉宇,星斗灿银潢。云间笙鹤来下,人世变凄凉。九转金丹成后,一朵红云深处,玉立侍虚皇。却笑跨夺子,草草梦黄粱。
君记否,齐桓□,鲁灵光。中原公案未了,真下欠人当。试问主门关外,何似金銮殿上,此段及平章。富贵倘来耳,万代姓名香。
云母屏开,博山炉熨,人间南极星现。酥篆千秋,灯图百子,酒浪花光照面。堂深戏彩,任父老、儿童争劝。耆艾相将潞国,精明恰如清献。
春风飘香合殿。仗云齐、漏迟宫箭。正好簪荷入侍,帕柑传宴。日月华虫茜绚。便与试、胸中五纹线。寿域长开,洪钧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