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解雠人毒,香涂施主恩。
对天剖肠胃,倒海洗亲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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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逋逃士,刘郎不放心。
教醒阿罗汉,飞空无处寻。
白塔开雄镇,清风入壮游。山光摇建水,烟景俯汀州。
猿啸千年树,人来五月裘。受闻天上语,更上竹间楼。
新沐换轻帻(zé),晓池风露清。
自谐尘外意,况与幽人行。
霞散众山迥(jiǒng),天高数雁鸣。
机心付当路,聊适羲(xī)皇情。
洗过头换上轻薄的头巾,早晨的愚池露白风清。
这景致最合我脱俗心意,何况与隐士携手同行?
朝霞散去众山显得更远,高阔的天空大雁长鸣。
把机变诡诈交给当权者,我暂且去体验伏羲时的民情。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873
2、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89-290
新沐:刚洗过头发。帻:古代的一种头巾。轻帻:一作“巾帻“。风露:一作”风雾“。
谐:和谐。尘外:超出尘俗、尘世之外。幽人:隐士,指谢山人。
迥:远。
机心:机变诡诈之心。付:付予,交付。当路:担任重要官职,掌握政权。此处指当权的人。聊:姑且。适:往、去、到。羲皇情:伏羲时代的民情。羲皇即为传说中的古帝伏羲氏。
此诗写诗人与谢山人早晨同到愚池游览时情景,虽飘然有出尘之思,然毕竟身处逆境,聊作羲皇上人,也只是暂时的自我安慰。
诗的首联写道:“”在一个露白风清的早晨,诗人与谢山人来到愚池边,用清澈的池水洗过头,换上轻薄的头巾,沐浴着习习凉风,惬意极了。这真是一幅无比清静幽雅的图画。天地间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只有愚池边的诗人和相携而至的谢山人。诗句中一个“清”字,既是写眼前景物,同时又点出了诗人心境,情与景交融成一种境界,渲染出诗人的恬淡情趣。初看,上句是叙事,下句是写景。其实,诗人是把自己也当作一景来写了,由于有了人的活动,景物才会如此生动而富于情趣。
愚池早晨这种清静幽雅的景致,使诗人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自谐尘外意,况与幽人行”的感叹。诗人谪居永州已经六年,随着时光的流逝,永州奇异的山水之美,使诗人的心灵多少得到一些慰藉。他移居愚溪之畔后,过着与农圃为邻的村居生活。这种闲适恬淡的生活,使诗人觉得仿佛就是隐居山林。他在《溪居》一诗中写道:“闲依农圃邻,偶似山林客。”所以,当他与谢山人来到愚池边,置身于这清静幽雅的景致中,浑然觉得自己已超尘出世,俨然就是一位山林客了。诗的首联与颔联,景与情融溶为一体,创造出了一种物我合一、脱俗造化的境界。
颈联“霞散众山迥,天高数雁鸣”,在读者面前展现出一幅高远寥阔的图景:云霞散去,天朗气清,几只大雁鸣叫着飞过蓝天,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直延伸到天际。景因情设,这眼前的景致正是诗人此时胸襟开阔舒坦的具象。政治革新的失败,仕途的失意,曾给诗人以沉重打击。流贬永州的头几年,他倍感冤屈,满怀忧愤。他努力为自己辩谤祛诬,希望一朝昭雪,憧憬有朝一日能够“起复”。但在移居愚溪后,他的心情平定多了。“起复”既已无望,驱散心头的云雾,退一步也海阔天空。于是诗的尾联写道:“”此联妙在一个“付”字,从字面上看,“付”是“交付”的意思,其实则包含着诗人对官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机心”极度的轻蔑与鄙视。官场的机变诡诈,诗人向来不屑,更何况此时已远离是非纷争。地处南荒的永州,民风淳朴敦厚,诗人生活在他们中间,仿佛走进了远古的伏羲时代,所以他说“聊适羲皇情”。而句中的“聊”字,又反映出诗人的无奈心情,这种隐居般的生活并非诗人的真心追求,只是暂时自我安慰而已。
王国维把诗的境界分为“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他说:“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柳宗元把个人的情感渗透在景物中,写出了一种“无我之境”。写景与抒情相交错,情与景相融溶,物我合一,浑然一体,脱俗造化,境界清新高阔,情趣恬淡幽雅,意兴洒然。
严寒难怪马身僵,候令披衣敢避霜。
驿舍孤灯强半黑,村园残叶不多黄。
海鱼来往乘潮汐,巢鸟高低识雨旸。
到日好凭官阁望,飓风吹过疾帆樯。
红尘昼夜飞,车马古今迹。独怜道傍柳,惨淡少颜色。
春风拂拂自东开,春雪盈盈落凤台。江柳破寒先舞絮,宫花应候尽妆梅。
霏微向日相矜媚,轻簿迎风却倒回。野老茅斋方卧稳,叩门休报大夫来。
种成梅竹趣何澹,说到诗书心自閒。
滋味深长在物外,尘埃分付与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