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上高台望翠微,重来悲叹客难期。
章华苍莽寻无处,云梦逶迤寒更迟。
墨客多情曾痛饮,玉箫何处弄妍词。
请君点检当时事,只应朱颜非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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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亭瞰云梦,眼界浩无边。
秋见长江路,晴宽七泽天。
永怀哀郢赋,谁吊独醒贤。
俯仰悲千古,披襟尚飒然。
红艳几枝轻袅。新被东风开了。倚烟啼露为谁娇,故惹蝶怜蜂恼。多情游赏处,留恋向、绿丛千绕。酒阑欢罢不成归,肠断月斜春老。
姑孰江头暂置邮,凉风萧飒胜三秋。燃犀韵事归何处,披锦诗人迹尚留。
广济刹边松树古,峨嵋亭畔晚烟浮。六朝霸业成残垒,惟见茫茫水北流。
淮阴三月花开枳,使君死作殊方鬼。
眼看骨肉不敢收,奉虏称奴听颐指。
经辽涉海三岁久,以蝗为鹥麦为酒。
爨骸咬骨何足论,亲见徐山堕天狗。
今年始得间道归,城郭良是人民非。
主家日给太仓粟,残生犹著使君衣。
揽衣拭泪使君室,凉月萧萧风瑟瑟。
回头还语玉雪孤,勿辞贫贱善保躯。
瞻屋未辨雄雌乌。
又名:画雕
高堂见生鹘,飒爽动秋骨。
初惊无拘挛,何得立突兀。
乃知画师妙,巧刮造化窟。
写作神骏姿,充君眼中物。
乌鹊满樛枝,轩然恐其出。
侧脑看青霄,宁为众禽没。
长翮如刀剑,人寰可超越。
乾坤空峥嵘,粉墨且萧瑟。
缅思云沙际,自有烟雾质。
吾今意何伤,顾步独纡郁。
这是一首题画诗。此诗体现了诗人的主体意识对画意的延伸。画家将鹘画成突兀之状,可能有一种寓意,或是能传鹘之神的一种最佳审美态势。可是杜甫却笔笔翻转,从鹘不能飞去生情,生发可能完全与画家无干的想象:它既无“绦旋”束缚,为何不高飞去?原来,它是不肯与凡鸟并飞。自“侧脑”句以下,可说是杜甫在“画鹘”了,他将画家传鹘之神的“侧脑看青霄”句,全凭自己的情思和想象发挥:你“长融如刀剑,人寰可超越”,却傲立如此,不肯高飞远举,任“乾坤空峥嵘”,自甘处身于这箫瑟粉墨之间;可是鹘不飞,众鸟却一样纷飞;“缅思云沙际,自有烟雾质”这些诗句里,杜甫将隐藏在内心的某种矛盾之情赋予了眼中之鹘。“顾步独纡郁”,是诗人自身神态与鹘之神态的映衬。
杜甫当时正处于进退两难之际,鹘之欲飞未飞,正是他矛盾心情的写照。《画鹘行》是杜甫“对此融心神”的典范之作,“初惊”、“缅思”是他主体融入的标志,画家笔下之鹘,完全转化为诗人心中意中之鹘了。诗人主体之神与画鹘客体之神的融通,创造了独立于原画的新境界——较之原画更出人意外的境界,对画作的意境给予了大大的引申。
丈夫未得意,行行且低眉。素琴弹复弹,会有知音知。
林雨秋逾润,川云晚更停。远峰明白塔,古木暗苍屏。
野老营茅栋,山僧寄茯苓。干将尘土蚀,犹有气冲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