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园三尺聘君坟,犹有门人为扫云。此日英灵应识我,斯文风气莫如君。
吟残老杜诗千首,看破伊川易几分。未了平生端的事,九原风露倍酸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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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一捻云,彻骨龙涎染。风味韵而芳,笑语柔而婉。花娇绿鬓寒,酒凝清歌怨。翠幄已烟秾,银烛重休翦。
花身怪怪复奇奇,几度春风未入诗。列璺有文蛇蜕壳,刳心不死豹留皮。
风流不在宫妆称,冷淡偏于晚岁宜。为怕清寒欺客袖,一檐斜月立多时。
一梦天涯乳燕飞,粥鱼茶板静相依。春官三策真投闇,潞水千帆恰羡归。
负郭有田高卧稳,出门多病寄书稀。南风吹得家山绿,双泪因君湿到衣。
维天有缺陷,谁与鍊石补。诵君《补衣篇》,幅短情缕缕。
万物不自轻,饥寒焉得侮。裋褐虽不完,文彩炳于虎。
旷怀白香山,境甘心独苦。大裘庇天下,自命一何古。
茫茫千亿身,欲使免终窭。末俗识拘墟,空言笑媚妩。
岂知絮以仁,方寸如携取。刀尺制未毕,且复安环堵。
补衣一补天,三复为起舞。
雪消闲步花畔。试屈指、早春将半。樱桃枝上最先到,却恨小梅芳浅。
忽惊拂水双来燕。暗自忆、故人犹远。一分风雨占春愁,一来又对花肠断。
夜来西风里,九天鹏鹗(è)飞。困煞(shà)中原一布衣。悲,故人知未知?登楼意,恨无上天梯!
傍晚时分,展翅高飞的大鹏乘着强劲的秋风,翱翔在九天云海之上。而自己却是一个困居中原的平民百姓,上天无力。可悲呀,这境况不知道故人知不知道?心里有登楼的意愿,但可恨没有通天的楼梯。
参考资料:
1、滕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80
2、解玉峰编注.元曲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16:51
3、王星琦.元曲三百首注评.南京:凤凰出版社,2015:50-51
南吕:宫调名,南吕宫为十二宫调之一。金字经:南吕宫曲牌,又名“阅金经”“西番经”,亦可入双调,定格句式为五五七、一五、三五,七句七韵。九天:九重天,极言天之高远。鹏鹗:均属鹰类,此以自谓。鹏,一作“雕”。中原:泛指黄河中、下游地区。布衣:指平民百姓。登楼意:东汉末王粲依附荆州刺史刘表,不被重用,郁郁不乐,曾登湖北当阳县城楼,并作《登楼赋》以明志抒怀。上天梯:隐指进身为官的阶梯。
马致远这首《金字经》写他投谒不遇、天涯沦落之悲。
此曲以景起兴,也有人认为开头两句是梦境。接着连续化用了两个典故。“九天鹏鹗飞”,隐用了杜甫《奉赠严八阁老》“蛟龙得云雨,雕鹗在秋天”的意境。雕鹗搏击长空,青云得志,恰为下文布衣潦倒的悲慨作一反衬。“困煞中原一布衣”,化用了《下第》的诗句。金朝诗人李汾《下第》诗云:“学剑攻书事两违,回首三十四年非。东风万里衡门下,依旧中原一布衣。”“九天”与“中原”一高一下,可谓“霄壤之别”。一个在九天中展翅高飞,一个却在功名场中“困煞”,构成鲜明的对比。“困煞”又写出了作者的懊恼与焦灼。他想尽办法改变命运,却始终不能如愿以偿,只能大叹一声“悲”。“悲”作为一字句在此时逼出,恰到好处,颇似从心底里迸发出的一声叹息。作者无奈的心情尽在这“悲”之中。“故人”一句,又添写出作者此时的孤独。
作者不甘“困煞”,而又无法解脱的深愤,在末两句中得到了充分体现。“登楼”补示出诗人抒感的地点,那西风雕鹗正是登高所见的景致,“登楼”又是文人临高凭眺、感怀起兴的习惯举动,所谓“登兹楼以四望,聊假日以锁忧”(王粲《登楼赋》)。然而“楼”与“九天”毕竟相去过远。“恨无上天梯”,既是实情,又是借喻,虚实相兼,增添了全曲悲凉沉郁的气氛。小令短短七句,将悲秋、不遇、孤独、失路的种种怨愤尽数包容,可以见出作者遣词命意的成熟功力。
这支小令以极其豪迈的语言,表现极其沉痛的情感,使人倍觉其沉痛。马致远的前期虽屡遭困顿而豪气犹在,豪放之中多有层面激抗争之音,这和其晚年作品的基调有所不同。
青霄持节镇湖山,东阁招贤事不难。若用紫薇为幕客,常教街子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