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意极春日,南台披薜萝。花光晴漾漾,山色昼峨峨。
湘水美人远,信陵豪客多。唯凭一瓢酒,弹瑟纵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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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是风波钓是闲,草堂松径已胜攀。太湖水,洞庭山,狂风浪起且须还。
卜得幽居四绝邻,寻常庭巷断蹄输。
门前犬豕卧横道,城上牛羊下视人。
满眼夕阳闲草树,回头归路正埃尘。
思君未有东来计,何日双眉对面伸。
落寞天涯客。避烽烟、东皋小住,自伤萍迹。故国迢迢千里远,憔悴低飞倦翮。
回首处、流光虚掷。漫说黄金堪作屋,耐立锥无地乾坤窄。
顾稚弱,怅巾帼。
尘沙扑面何由拭。望前途、茫茫身世,不胜凄恻。惟有高怀知拙计,稳护一枝栖息。
劳雅意、殷勤培植。我欲报公难以报,只毕生、感佩存胸臆。
吟短句,藉松墨。
背人沙鸟一行斜,唤客桐鱼几叠挝。
误向山中参白足,不知头上着乌纱。
煮茶烟暖浮新竹,洗钵泉香带落花。
过夏功劳眠与食,谁能展卷看楞伽。
贾谊三年谪,班超万里侯。
何如牵白犊,饮水对清流。
贾谊急于仕进被贬到长沙三年,班超离家万里才封了个定远侯。
这怎能比得上牵着白牛犊的巢父,饮水于清清的河流!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16-917
他在《乞归疏》中写道,“但愿生入玉门关”。“何如”、“饮水”两句用的是尧让君位于巢父和许由的典故。相传尧要把君位让给巢父,巢父拒绝接受;尧把君位再让给许由,许由听后跑到颖水边洗耳,认为耳朵听到这个消息受到了玷污。此时,巢父正好牵牛饮水,巢父听说许由洗耳的原因后,认为洗耳的水受到污染,牛也不能喝,于是把牛牵到上游去饮水。多清高脱俗的两个人!贾谊、班超一文一武,文有惊世鸿文,武有治国之功,但一个英年早逝,一个有家难回,这都是当官害了他们。许由、巢父不是没有君临天下的机会,更不是没有为官作长的素质,但他们都识透玄机,不入官场,不求功名,不沾利禄,无牵无挂,乐做田园之隐士,远避祸灾,逍遥自得,牵白犊饮清流,与贾谊、班超截然不同。李白终生都想从政,在此时似乎终于感悟到了。
无论写自己归隐,或者劝人退后致仕,大多缠结在深山烟霞、野水瞑迷之间,生活则亦渔亦樵,且吟且醉。本诗却是借历史作比照:或则才调绝伦而沉论不遇如贾谊;或则象少时便有“挟长风、破万里浪”的大志,虽博得封侯万里而终抱未能生归玉门的隐痛的班超;前者悒郁而早夭;后者虽勉尽天年而仍不免遗恨。这样看来,倒不如学古高士许由、巢父那样躬亲耕种,凿井自饮,高居清流,乐其生死。既不以形骸为役;也不让心神徒劳来得自在呢!——以太白自由解放的灵魂看,这恐怕也正是他一向笑傲王侯、卑视卿相的素怀吧!
枕笾梦事忽遽蘧,起着青鞋唤竹舆。
投老惟堪听斋鼓,此生端愧坐儒书。
十年枵腹犹堪在,一钵连床便有余。
蓦直从来大舟路,横担拄杖正怜渠。
清霜碜晨饭,户限即林麓。
山夫拥兜子,踊跃轻跳鹿。
丹碧委厓涧,空青引簝竹。
路势本直下,迫窘翻成曲。
有梯石斫膝,无梯石啮足。
虚疑猿接臂,倒比蝇仰屋。
舆橦人作纟互,悬我出深谷。
千峰走芒屦,大乌纷北扑。
旭影捩去吭,云翮怒相触。
但见黄牛背,不见黄牛腹。
俯睨一缕烟,昨夜曾托宿。
不以朝岚重,犹可西陵目。
美人遂河汉,言笑何时续。
净侣良可欢,能无念余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