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暗苔新雨地,微微凉露欲秋天。
莫对月明思往事,损君颜色减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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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他人尚相勉,而况我与君。
黔娄固穷士,妻贤忘其贫。冀缺一农夫,妻敬俨如宾。
陶潜不营生,翟氏自爨薪。梁鸿不肯仕,孟光甘布裙。
君虽不读书,此事耳亦闻。至此千载后,传是何如人。
人生未死间,不能忘其身。所须者衣食,不过饱与温。
蔬食足充饥,何必膏粱珍。缯絮足御寒,何必锦绣文。
君家有贻训,清白遗子孙。我亦贞苦士,与君新结婚。
庶保贫与素,偕老同欣欣。
漠漠闇苔新雨地,微微凉露欲秋天。莫对月明思往事,损君颜色减君年。
几年不到鹿门山,妻子相看亦强颜。桂树有枝曾独折,女萝无蔓不同攀。
仙人楼上骑黄鹤,野客笼中放白鹇。莫恨五湖波浪阔,鬓毛归去未全斑。
迢递乡关隔益州,归途雨沛更云油。重看周雅歌祁父,又听阳关唱杜秋。
明月迥临天左界,寒霄回梦浪西楼。五纹丝履休劳寄,好看生儿似阿侯。
玉京人去秋萧索,画檐鹊起梧桐落。欹枕悄无言,月和残梦圆。
背灯唯暗泣,甚处砧声急。眉黛远山攒,芭蕉生暮寒。
这是北宋初年广为流传的一首词,笔致工巧,深婉动人,尽极抒写一位温柔多情、敏感娴静女子之念思之情,陈廷焯评赞该词:“如怨如慕,极深款之致。”据阮阅《诗话总龟》等书记载:“南唐卢绛病痁(shān,疟疾),梦白衣美妇歌曰:‘玉京人去秋萧索’云云。”给这首词蒙上一层迷离恍惚的神秘色彩,世称为“鬼词”,可见人们对其喜爱之极。上阙首句“玉京人去秋萧索”,点明亲人远去京师,春去秋至而音信全无。“画檐鹊起梧桐落”,鹊起不顾,进一步暗示亲人一去杳然;庭院阒寂,怅然失望,梧桐叶坠之声亦清晰可闻,怀想之深,立见。“欹枕悄无言”,夜不安寐,欹枕无言,用动作表现心理,形象而又委曲。“月和清梦圆”,梦里依稀与亲人团聚。词人把梦中团聚与中天月圆巧妙地交织一起,“圆”语双关,圆而不圆,梦境与现实、月色与人事两相反衬,思念之情愈婉愈深。“背灯惟暗泣,甚处砧声急”,前后倒装。“甚处砧声急”,深夜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阵阵捣衣声,把人从朦胧的睡梦中惊醒。“甚处”表明砧声从很远处传来,时断时续,并不太响,也符合乍醒恍惚情态。这种响声亦把人惊醒,说明睡得不安稳,夜之冷清更甚,“急”未必实写砧声矣。“背灯惟暗泣”,梦断神伤状。眼前冷寂,梦中欢聚,两相衬照,益发伤神怅惘,岂不柔肠寸断、哀泣不止呀!一“暗”字,心中哭泣,为伤感之最。“眉黛远山攒”,接“背灯暗泣”,给伤心之极攒蹙秀眉一特写,更将满膺思念、一腔哀怨,无法释怀而凝结于眉间黛远。末句“芭蕉生暮寒”宕开,以景收束。“芭蕉生寒”凄冷之切,寒气直沁人心里,又不说破,辞婉情切,令人哀怨无端,为以景结情之妙笔。此词上下两阙各用两仄韵、两平韵,平仄传递,情调亦由紧促转为低沉,与词意的转进相谐和。结构上一句景,一句情,间或情景双写。在情与景的相映、相生、相融中,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婉曲而深切地袒露出来。
直干千年老雪霜,不随群木四时芳。冥冥黛色凝寒碧,冉冉云英末嫩黄。
仙桂一枝聊比德,幽兰九畹幸同香。移文应怪归来晚,安石东山兴未忘。
滑滑春泥满郡城,出门骑马不堪行。
未能学道从缑母,且复忘忧对曲生。
流水小池垂钓影,春风深巷卖花声。
停云赋罢心如渴,安得沧浪濯我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