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所闻张仲蔚,闭门蓬蒿深几尺。
迩来伐竹声丁丁,手披榛丛待三益。
径中踏破苍苔色,定是幽人芒屦迹。
莫将车边两轮赤,夺此千竿一池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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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自许同张范,手写新图托赠君。蕙帐可仍天目色,绛帷还似石头云。
矶边罢钓丝纶在,掌上挥毫雨露分。倘问吴兴王大令,郡斋亲识练为裙。
倒泻银河事有无,掀天浊浪只须臾(yú)。
人间更有风涛险,翻说黄河是畏途。
常听说银河倒泻,这事真假难辨,如今见到的黄河,一下子浊浪掀天。
人世间的风波,不知比这险恶多少,可人们反说,险途只在这黄河中间。
参考资料:
1、陈器之主编.历代诗词曲千首精译(下册):湖南人民出版社,1998.09:1461
倒泻银河:银河里的水倾倒下来。须臾:一下子。翻说:反而说。
这首诗前两句将黄河的浊浪排天,以天上盼银河倒泻陪衬,极力描写它的险恶。说人们一旦来到那一泻千里、气势磅礴的黄河岸边时,就不免被它那“倒泻银河”的神秘传说吓住。对这种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人,诗人是非常蔑视的。自然,横渡黄河是有一定危险的,但也只不过是承受“须臾”的“掀天浊浪”而已。在永恒的时间和空同里,人的生命也正如激流险峰中的一叶小舟:当生活的巨浪铺天盖地砸下来时,没人能够事先预见,也没人能知道这灾难会延续到何时。宋琬曾是位少有方名的诗人,早年便高中进士,为官时也颇多惠政,深得人民爱戴。却不想被人诬陷,以至于“立逮下狱”,“并系妻子”,在拘囚的三年中,又险遭不测之祸。这就难怪他会借“渡黄河”之题,发出“人间更有风涛险”的沉重叹息了。
后两句写黄河汹涌奔腾,古人不知其发源地,认为是天上的银河倒翻下来的,故有“黄河之水天上来”之说。它有掀天的浪涛,但是要渡过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惊涛骇浪的风险很短暂,一般都能渡过。真正的风险却是在人间。一般人在险恶的人间,习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豺狼横行、暗无天日、伤天害理、良心灭绝的生活,还不曾觉察到它的险恶,反而说黄河的险风恶浪才是最可怕的,不敢渡过。
宋琬认为诗人处穷困之境,心怀“幽忧”之情,自易“悲歌慷慨”。(《董阆石诗序》)黄河本是自然界之险途,但无论其“倒泻银河”也好,“掀天浊浪”也罢,在诗人眼中,与人生道路之充满尔虞我诈,相互倾轧相比,都微不足道。诗人以反衬的手法极写其对社会人生的认识,十分深刻,含感时伤世之情,发穷愁孤愤之音,诗格老成,笔力劲健,可见其诗风之一个侧面。
田横岛上此臣民,不负天家二百春。中露微君黎望卫,下泉无伯桧思郇。
谁忘被发缨冠义,各念茹毛践土身。痛哭珠崖原汉地,大呼仓葛本王人。
荆州连岁滞游方,拄杖尘封六尺光。洗面有香思石溜,
冥心无挠忆山床。闲机但愧时机速,静论须惭世论长。
昨夜分明梦归去,薜萝幽径绕禅房。
鸡报东方欲白时,林林群动起飞驰。
匹居岘上入城少,颇怪淮南拔宅迟。
惊饵何妨潜密藻,安巢谨勿托危枝。
末年慕用寒山子,不是行家本色诗。
东风归林园,云日叆春事。
静观化道伸,良感幽贞利。
烟芳生暮愁,晴思起新思。
有酒谁见同,恻恻夜亡寐。
餐馀行数步,稍觉一身和。
蚕月人家闭,春山瀑布多。
莺啼声出树,花落片随波。
前路东林近,惭因捧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