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屋茨生草,崩崖蔓老藤。布金无长者,持钵有残僧。
拨刺鱼跳釜,睢盱鼠瞰灯。炎炎三伏暑,岑绝冷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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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馀暑气灭,日出浮云开。高楼极远目,百里无纤埃。
山形西北骛,江势东南来。旧都尚能记,壮观多可哀。
微风激清啸,浩雾侵寒杯。亦知非吾土,聊复乐徘徊。
摊书卓午纸窗明,遣兴新诗又早成。卖却巾车赢岁事,深居不用叹徒行。
北溟有潜鳞,其广数千里。
扬鬐厉东海,泛泛等蜉蚁。
百川竞奔注,漫不见涯涘。
寄之天地间,大泽礨空耳。
胡侯荆山资,妙质久砻砥。
飞声动旒冕,持节照湘水。
功名与时会,事道从此始。
骅骝驾驾车,夷路道九轨。
朝燕暮腾越,快意未为喜。
圣门学须强,一篑亏可耻。
扩之天地宽,于道乃云迩。
为士贵弘毅,无忘味斯旨。
怪尔缘狂谪,书来转更狂。一官任湖海,十口厌文章。
后进吾俱畏,浮名众亦妨。不须歌九辨,春雪满三湘。
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闲窗伴懊(ào)侬(nóng)。
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yōng)。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
桃花并非无情地死去,在这春阑花残之际,艳丽的桃花被东风吹落,飞入窗棂,陪伴着伤情的人共度残留的春光。
有谁来怜惜我这像沈约般飘零殆尽、日渐消瘦的身影,为春残而懊恼,感到慵懒无聊。虽比不上芙蓉花,但它的一片幽香在清冷处却显得更加浓重。
2、闵泽平编著.纳兰词全集汇编汇评汇校:崇文书局,2012.03:第1-2页
采桑子:《百名家词钞》作“罗敷媚”。娇红:嫩红,鲜艳的红色。这里指花。懊侬:烦闷。这里指烦闷的人。
东阳:指南朝梁沈约。因其曾为东阳太守,故称。唐朝初期,著名的史学家姚思廉和他的父亲姚察在所著史籍《梁书·沈约传》中,高度赞誉了他的人品和文品,评价他“高才博洽、一代英伟。”姚思廉在《梁书·沈约传》中记载:“沈约,永明末出守东阳……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沈约操劳过度,日渐消瘦后,被世人以“东阳销瘦”、“东阳瘦体”称之。春慵:春天的懒散情绪。芙蓉:荷花,或以为指芙蓉镜。段成式《酉阳杂俎续集》:“相国李公下第游蜀,遇一老妪。言:郎君明年芙蓉镜下及第。明年,果然状头及第。”幽情:《草堂嗣响》作“幽香”。
在这首小令中,作者淡淡地写出了伤春自怜的哀伤。这表面上看是一首伤春伤离之作,但事实上却是借着伤春抒写伤怀之情。
上阕写春阑花残,艳丽的桃花被东风吹落,飘零殆尽。然而,艳丽娇柔、多情婉转的桃花无法接受无情的死,多情的花总要有某种多情的死法。“感激东风”是观花的作者所发的感慨。东风把娇红的桃花吹落,没有任它委于尘土泥泞,而是吹它飞进了容若的小窗,让它来陪伴容若这个伤情的人共度残留的春光。看到桃花无可奈何的命运,作者也感伤起了自己,从下片开始,“谁怜辛苦东阳瘦”,便是作者的自况。
下阕先点出作者为春残懊恼,而慵懒无聊,下接以结句,加深加浓了伤春之意,心静下来了,可是思念之情却更加强烈。纳兰性德以沈约自况,形容自己像沈约一样病容憔悴、抑郁多疾。沈约和作者是一样的美男子,有才有德,作者以沈约自比,既是说自己风流才俊,更是感伤自己身体单薄。这个典故用的十分贴切自然,交代了心境,也写出了实情。而后所接之句“也为春慵”,更是说出自己的身心之所以如此慵懒,并非是为其他闲杂之事所累,只是春天就要结束了。
“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虽然作者认为桃花妖艳,却还是比不上芙蓉的清幽芬芳。不过,作者这里所指的芙蓉并不是荷花,传说唐朝李固在考试落第之后游览蜀地,遇见一名老妇人,这个老妇人对他说,他明年会在芙蓉镜下科举及第,再过二十年还有拜相之命。于是心灰意冷的李固再次去参加考试,果然中第,而且榜上正好有“人镜芙蓉”一语,正应了那老妇的预言。作者也是因病失去殿试的机会,和落第等同,所以,在这个背景下,作者所说的芙蓉应当是指“芙蓉镜”的典故了。于是,自然而然的,接下去的一句“一片幽情冷处浓”,正是写了自己懊恼的“幽情”。
这一首《采桑子》上、下片相对比较紧凑,但是全词似伤春又不似伤春,颇值得多加玩味了。
五年一梦南司州,饥寒疾病为子忧。
东来六月井无水,仰看古堰横奔牛。
平生管鲍我知子,今日陈蔡谁従丘。
夜航争渡泥水涩,牵挽直欲来瓜洲。
自言嗜酒得风痺,故乡不敢居温柔。
空将泛爱救沟壑,衰病不复従前乐。
今年太守真卧龙,笑语炎天出冰雹。
时低九尺苍须髯,过我三间小池阁。
故人改观争来贺,小儿不信犹疑错。
为君置酒饮且哦,草间秋虫亦能歌。
可怜老骥真老矣,无心更秣天山禾。
心*真香,神排妙供,满空遥送丹方。收藏灵宝,嘉瑞自呈祥。一点穿联浩动,两仪内、反复阴阳。全真乐,团团性月,光散满空香。搜详玄妙理,根源无漏,道德芬芳。聚神砂玉液,无致倾亡。结果真仙妙道,超三界、无极清凉。全家悟,颐神养浩,皆得到蓬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