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泊石湖湖水傍,芙蓉露白蒹葭苍。画船酒行飞急觞,美人罗袖随风扬。
长檠翠幕高高张,浩歌起坐秋夜凉。明月已在天中央,大星小星光烨煌。
酒酣不记过船去,但听秋声响疏雨。梦中化作蝴蝶飞,飞入花间听春语。
邻鸡喔喔东方曙,船尾浪花风起舞。为君起和梦中诗,水气如烟度秋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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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得向,二不得讨,
廓下闲行,堂中打坐。
眼裹耳裹,观世音,
胡达磨,过。
宝骑出长杨,金舆入建章。
池烟香暝合,宫烛月笼光。
鼓角春城闭,楼台夜曲扬。
从兹罢巡幸,四海奉时康。
石径入丹壑,松门闭青苔。
闲阶有鸟迹,禅室无人开。
窥窗见白拂,挂壁生尘埃。
使我空叹息,欲去仍裴回。
香云徧山起,花雨从天来。
已有空乐好,况闻青猿哀。
了然绝世事,此地方悠哉!
石径丹壑,松木门紧闭,地上长青苔。
闲阶上满是鸟迹,敲敲禅室无人开。
从窗户窥见白拂尘,挂在墙壁上生满尘埃。
使我空自叹息,想离去又不愿意,犹豫徘徊。
芳香的云彩遍山而起,鲜花如雨从天上飞来。
空中传来美妙的天籁,却又听到青猿的哀鸣。
很明显,要了绝世事,这个地方最悠哉。
参考资料:
1、林东海.李白诗选注.上海:远东出版社,2011年5月:162
2、葛景春.李白诗选:中华书局,2005:第153页
裴回:即“徘徊”。
香云徧山起:《华严经》:乐音和悦,香云照耀。徧,同“遍”。花雨从天来:《楞严经》:即时天雨百宝莲花,青黄赤白,间错粉糅。
诗中访友诗的套路展现出了散文化倾向。诗的前六句是一种明快流程的交代:径——壑——门——阶——室——窗——壁。谈不上行云流水,却能窥见这首诗的门户:乍看起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辞章搭配得体,步履从容,但揣度二三,就为这笔清晰的流水账而叹息,怪它没有更丰富的诗意进项。但这种责怪,并不殃及散文化倾向,对散文化现象需要一次又一次关乎价值观的认识;散文化的感觉跟一首诗有头有尾进行某种叙事的憧憬有关,这首诗在较短的篇幅内寄情于一桩事情的脉络而非关于这件事的激情,就极有可能显示出散文化的特征。
从作者的立场看,在构思(哪怕是即兴发挥)之际,“不遇”的结果已经发生,他所进行的描述依然显得较为重视“不遇”之前兆,就好像那些依次展开的芳踪是一首诗最大的卖弄点。径之石、壑之丹、门之松、阶之闲、室之禅、窗之见、壁之生……联袂演出的情景剧并不比停顿下来独观一物更划算,他只是需要记录这一流程来测试一首诗的雅量。而这些场景的铺垫明摆着朝“不遇”的主题靠拢,对景物的过度描写已预告人的次要性。
根据诗词断定:作者不可能反写实际情况,明明山僧不在,却在诗句中假想两人会谈的幽趣。诗在当时似乎还不致走到这一步。青苔、鸟迹、白拂、尘埃、无人……这一系列的环境元素虽契合抒情诗的表征,却奉献事实性依据,也就是说,看起来挺雅致的,但本质上只是一连串基本事实。只不过“青苔”一类的事实又不限于其本身的属性,已不可避免侵入了情态的细菌,滋生出属于修辞层面的意义。
作者是在寻求一种补偿:由于山僧不在,他必须从这一无人情境中获取诗的慰藉。不在之妙在于他反而可以凭空想像“了然”的主题性意趣。无需一位具体的僧人启发,他就可以从虚空中找到信仰的入口。乃至于云、雨的亮相也有不俗表现,使他不去思索山僧出门去干什么,以及有这么出色的所在,山僧为何还要滞留在他处。他仿佛是这一境界的独占者,山僧的所有者属性已显得次要:他为自己碰巧得到这么一块临时的乐土,与此前所行居的尘世保持对峙,而倍感欣慰,甚至这时听到猿声也不免理解为这是一种得体的、赞同他的伴奏。
从事后的记述人角度看,作者能了解下山返程中的心理变化,以及这一旅程中的新发现,但他并没有触及这一范畴,而是终止在一次世界观的洗礼中。
带掌丝纶出镇时,乐天当日未如之。
九迁官职光鵷鹭,百二山河壮虎貔。
汉殿旧题司马赋,秦楼新唱舍人诗。
相思大欲相寻处,酒户如何敌酒巵。
岭南十月梅花发,客子行行望天末。征轺万里淩清霜,举目长安见红日。
长安日暖春草新,圣主为龙君为云。传闻昨忆相如赋,知君定是淩云人。
海内连年丧老成,南伤秀水北新城。读书自要师前辈,知己谁能托后生。
此段人情看烂熟,向来士习例相轻。笑他江左衣冠族,誓墓区区为角声。
蜀江万壑俱东奔,瞿唐喧豗争一门。
惊涛骇浪建瓴下,颠崖仆谷相吐吞。
朋妖窟宅恃幽阻,正昼喷薄阴霾昏。
灵宫奕奕镇地险,众渎禀令川只尊。
赤甲后耸黄熊跃,滟澦前峙青猿蹲。
舢舻衔尾下吴楚,约束蛟鳄如鸡豚。
旧传鼓角致雨雹,裹篙不触撑舟痕。
综理脉络尽西徼,帝假之柄攸司存。
子阳祚国十年近,此地未省东其辕。
联江列炬铁锁断,戎满奔北无留屯。
江关回首尽汉帜,遗黎何自知公孙。
血食汉代定不尔,但有故垒山之樊。
子美误信齐东语,感慨勇略招英魂。
山川之灵载望秩,僭伪讵可同时论。
向来名实久淆溷,荐裸无乃渎俎膰。
请从郦元为考证,神理昭昭斯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