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梧桐啼早鸦,行人策马踏江沙。归去却怜家是客,重来还念客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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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花明金凤渚,青青柳映木兰船。遥望钟陵在何处,洪崖高出白云边。
黄峰岧峣凌紫虚,下有林堂宜读书。绿壑丹崖迟君至,松巢不减住匡庐。
象牙潭里帆过后,石头渡口船到时。洲人洲上迎归楫,山客山中劳远思。
月落庵前梦未回,松间无限鸟声催。
莫言春色无人赏,野菜花开蝶也来。
饶节本来是个读书士子,曾投在曾布门下,后因与曾布议论不合,于是出家为僧,法号如壁。他居邓州香岩山,名其所居室为倚松庵,自号倚松道人,取意于自己的诗句:“闲携经卷倚松立,笑问客从何处来。”可见他那种闲云野鹤般的风采。他曾有诗写到他的倚松庵:“庵外无人谁过前,老松千丈独参天。煮茶春水渐过膝,却虎短墙才及肩。”又有诗写到他的山居生活:“禅堂茶罢卷残经,竹杖芒鞋信脚行。山尽路回人迹绝,竹鸡时作两三声。”都可见出其居处环境的幽僻和生活心境的恬适。这里的几首诗都是从不同侧面反映这种生活情趣。陆游评他的诗“为近时僧中之冠”,说明了他在诗歌方面的造诣;吕本中说他的诗“萧散”、“高妙”,代表了他的诗的基调与标格。
《晚起》一诗与孟浩然《春晓》有相似之处,特别是前两句。但后两句境界便迥然不同。
庵前的晓月已经落山,朝阳就要探出头来,可是人还在香甜的梦中。作者不说僧家生活的自由闲逸,而其情境已蕴含其中了。可是松林里已经一阵阵传来雀噪,催人梦回了。无限,是说鸟声无限,但是树多才能鸟多,也就隐示着松林无限。一语关合两面,言简意丰。
诗人被鸟声催起身,漫步到庭中来享受一下晨曦,野菜已经开放鲜艳的花朵,招惹得蝴蝶翩翩飞来。诗人闪过一个念头:不要说春色无人赏玩,那野菜花儿一开,蝴蝶不就追逐来了吗?即使诗人不来到庭院里,还沉酣在梦乡中,那也没有关系,大自然的春色自有大自然中的生命品赏。诗人认为,这山林僻地的住景,并不是因为远离尘寰,便辜负了它的清姿,使它无谓的自生自灭。大自然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完足的世界,它是不乏自己的知音的。这两句诗,是在更高的境界上来夸说自然的胜地了。两句的次序有意地做了颠倒,如果按顺序来说,应是“野菜开花蝶也来,谁言春色无人赏”。那样便显得平弱乏力了。颠倒一下,使驳诘语居前,证语居后,便拗折有势,这是章法上的妙处。
武当诸峰何壮哉,大朵小朵青莲开。玄圣高居天地户,赤日下照金银台。
神龟六眼电光走,山鬼一足云头来。道人再拜望北极,应带满身星斗回。
几回廷论共逶迤,百折狂澜亦既陂。公力固知如砥柱,圣心何啻苦标枝。
道存天地当何让,笔法春秋判不移。报国未期躬已瘁,临风惟有泪孤垂。
春来閒上凤台游,极目长江天际流。紫气葱葱笼殿阙,苍烟漠漠羃林丘。
功名谁画麒麟阁,词藻空传鹦鹉洲。且对青山倾绿醑,莫教明月笑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