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之疑也,非取而并不足以为证,
非视其印不足以信。既信矣,
又何加焉,曰一以订吾友之言,
一以贻吾家之传。伤彼苟且,
祗益可怜。於虖昔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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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路浓阴野兴长,荼醾想见竞年芳。
至今四月花如雪,犹带河东翰墨香。
仲氏既不能定其名,经行又不能指其地。
睹奇逸于笔势,想溪山于诗意,
瞭然景物之皆备,又何必吾身之亲至也。
中秘法书之积,自淳化至于崇观富矣,
而未加别也。翰墨博雅之能,
自刘米逮于道祖著矣,而未多阅也。
伯牙之珍,百世知音。
伟奇能之表表,本和乐之愔愔。
予尝叹太平之盛际,士大夫可以尽其好尚之心,
盘薄时清,彷徉书淫。
彼何预于帝力,殆有类乎鱼鸢在天渊,
各自得以遂其高深也。
此君之清閟,昌黎所憩,
何啻得其细。三凤之呈瑞,
非实不饵,亦姑即其意。
予陋且蔽,尝窍叹喟,
谓必见其夫与境契,而后可以处绝尘之地。
归而对,出而弃,
十寒而一暴,久暌而暂慰,
则亦何足以得二者之味。诗乎竹乎,
予将求其所以无愧。
夹路浓阴野兴长,荼蘼想见竞年芳。至今四月花如雪,犹带河东翰墨香。
桂旗芝盖翳浓阴,严宇峥嵘枕柰林。
蜺座有花和法雨,龙渊如鑑徹{左麦右夫}金。
锡杖化去圆泉在,石志文昏乱藓侵。
尘寰渐遥天路近,慈云辉物已灰心。
百里阴云覆(fù)雪泥,行人只在雪云西。
明朝惊破还乡梦,定是陈仓碧野鸡。
大雪纷飞,路途泥泞,百里阴云浓重。我应召前往梓州幕府,告别亲人,一路西行。
希望在途中做一个还乡梦,却被鸡鸣无端惊醒。定是陈仓的碧野鸡,打破了雪夜黎明的宁静。
参考资料:
1、黄世中注疏.类纂李商隐诗笺注疏解第4册:黄山书社,2009.11:第3002-3004页
2、宋金鼎著.李商隐诗今译:海燕出版社,2012.08:第128页
雪泥:积雪融化,道路泥泞。
陈仓:县名,唐肃宗至德二年(757)改名宝鸡。碧野鸡:糅合陈仓故城宝鸡神祠及益州之碧鸡之神。
“”这两句先写冬日的阴冷景象并点明诗人的去向。“阴云”可连绵延续“百里”,亦见冬日昏暗无光之极。“覆”字又状尽阴云低垂之态。“雪泥”写初冬的雪易于溶化,落地之后和泥土融成“雪泥”,使路程更为难行。这句诗表面摹写路途雪泥交加的冬景,实则以此灰暗的色调揭示自己离别友人时依恋不舍的压抑心情。由于诗人此番赴兴元入令狐楚幕下,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令狐楚是文宗时的朝廷元老,又是一位有名的骈文家。李商隐第一次谒见他时年仅十六岁。十年来不断得到他的奖掖和资助,以致使李商隐得以迅速成长并考上进士。所以诗中不宜过多渲染消极气氛,故而次句“行人只在雪云西”就显得比较飘洒、轻捷。上句已言“阴云”有百里之阔,现又言诗人只在“雪云西”,故今日虽一时分别,却无须多时即能重新见面。因为兴元只在长安附近,往返极易。这句诗一改前句沉滞的气氛,使诗作的情感顿时转为温馨起来,仿佛是诗人在劝慰友人:你我之间只有一云之隔,无须过度悲伤,来日自有重聚之时。
“”在这两句诗中,诗人又抒发了自己对亲朋友人的殷殷深情。一方面李商隐对于令狐楚邀其入幕,并且可能导致从此仕途通达,是极感兴趣的;但另一方面,他对亲人特别是母亲,还有弟妹及其他亲朋也是十分眷恋的,因此才拖延了入幕的时间。以上李商隐在对待亲情和仕宦问题上的矛盾心理,便是这首诗后两句的创作思想基础。他既为自己能大展宏图而兴奋不已,同时亦情不自禁地沉缅于天伦之乐和友情相聚之中,故人还未到兴元,就在诗中流露出浓厚的乡情了。
这首诗在艺术上可以说很有李商隐初期诗作秾丽挺拔的特色。在叙述离情别意之时,这首诗同其他不少离别诗有较多的相异之处,主要表现在叙述离情别意时能够做到豁达而不过于伤感缠绵,同时还杂揉进富有神话色彩的传说故事,显得颇为飘逸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