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宽山头李成树,百年二老皆仙去。如今尺素留人间,纵有千金无博处。
后人笔底工一家,声价随可喧中华。王君二妙聚一手,参以吟思游天涯。
万里江山才数幅,东抹西涂意先足。苍梢癞石相参差,风雨烟云在羁束。
近时目贱耳反真,画图重旧不重新。名家翰墨未必贵,尘渍赝本翻为珍。
君提健笔来海外,山若玉簪江为带。朝昏变态焉可穷,笔未铺张心已会。
岭南游者多诗人,见君作画应怜君。求我新诗写君画,终使李范声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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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扆将迁坐,金鸡忽报晨。珮环仙驭远,星月夜台新。
剑没川空冷,菱寒镜不春。国门车马会,多是濯龙亲。
渡口潮平促去舟,莫辞尊酒暂相留。弟兄聚散云边雁,
踪迹浮沉水上鸥。千里好山青入楚,几家深树碧藏楼。
知君此去情偏切,堂上椿萱雪满头。
新年思弟妹,何处有田园。
见面宁无日,伤心不忍言。
飘零空岁晚,契阔又春暄。
肠断东来水,滔滔共一源。
山僧邀我辈,置酒比陶潜。
紫蕨老堪食,青梅酸不嫌。
野蜂时入座,岩鸟或窥檐。
薄暮未能去,前溪月似鎌。
银鞍白鼻騧(guā),绿地障(zhàng)泥锦。
细雨春风花落时,挥鞭(biān)直就胡姬饮。
白鼻騧配着银饰的马鞍和绿地绣锦的障泥,真是威风极了。
在春风细雨落花之时,骑上它挥鞭直就胡姬的酒肆,去痛饮一番,是何等惬意!
参考资料:
1、胡大浚,王志鹏主编.敦煌边塞诗歌校注:甘肃人民出版社,1999.12:46
2、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217
白鼻騧:白鼻黑喙的黄马。黄马黑喙曰騧。绿地:以绿色为底色。障泥锦:用锦线绣制的障泥。
直就:敦煌残卷本、《乐府诗集》本俱作:且就。
长安的胡姬酒肆甚受欢迎,是最适合于踏尽落花、欢笑而入的地方。胡姬酒肆中的酒大都是从西域传入的名酒,像高昌的“葡萄酒”,波斯的“三勒浆”、“龙膏酒”等。胡姬们能歌善舞,具有异国情调,不止是侍酒,同时还轻歌曼舞,招徕顾客。美貌的胡姬、充满异域风情的歌舞曾使许多达官贵族、文人雅士、俊男靓女流连忘返,连生性狂放的李白亦不例外。
“银鞍白鼻騧,绿地障泥锦”,描绘一幅白鼻騧奔腾、银鞍雪光闪耀、障泥锦飘然的骑马飞奔美景图。“银鞍”、“白鼻騧”、“障泥锦”,营造出尊贵奢华、高贵冷艳的威风场景,引人入胜。
“云细雨春风花落时,挥鞭直就胡姬饮”,描绘一幅春风细雨落花之时、骑白鼻騧直奔胡姬酒肆痛饮酒的景致。诗人借有巨大气势的事物和表现大起大落的动词,如“云”、“细雨”、“春风”、“花落”、“挥”等,觥筹交错中,使得诗意具有飞扬跋扈、豪放不羁的气势,形象生动地把诗人的胡地风气、游侠气质表露无遗。
此诗写卖酒胡姬和名马白鼻騧以及豪华的马饰如银鞍、障泥锦共同出场,在细雨、春风、落花之中共同敷演出一派欢乐而且奢华的场景。诗意不泛蕰念着胡地的风尚、胡儿的气质,“饮”之醉态更是表达了李白胡地的气质。李白喝酒不是喝闷酒,不是像杜甫那样喝苦酒,而是把胡地风尚、胡儿豪侠气质注进酒中。“银鞍白鼻”,他坐着银鞍白鼻子的黑马;“绿地障泥锦”,他的马鞍子下面的障泥锦是绿色的;“细雨春风花落时,挥鞭直就胡姬饮”,在春风细雨的时候,挥鞭骑马到胡姬的酒店里去喝酒。李白到胡姬酒店里面,不是很陌生、拘谨,而是春风得意,有一点客至如归的亲切感。他从小在西北少数民族地区长大,他父亲是在丝绸之路上做生意的一个商人,他的诗中也写过碧眼高鼻棕发的胡雏,对来自西域的这一流人并不陌生。所以他进胡姬的酒店有一种亲切感。
李白到胡姬酒店里去喝酒,就带有胡地的气质。李白的醉态思维是他用胡地的风气、游侠的气质来改造中原文明的一种方式。
雨后风凉暑气收,庭梧叶叶报初秋。
浮云尽逐黄昏去,楼角新蟾挂玉钩。
落日乌纱帽,西风白布裘。吏才兼翰墨,羁旅亦风流。
听雨留僧寺,看云忆故丘。他乡同泛梗,那忍送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