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险且僻,人烟万山罅。蟠翁老才望,来此屈英驾。
破漏烦补缀,嚬呻索慰藉。力致乃坐享,少劳岂丰暇。
临观阒无有,游燕久以谢。废园近城邑,丘墟甚原坝。
高松困藤蔓,嘉果没荆柘。斩荒使之出,苍翠若图画。
直前走桥阁,当中建台榭。雍容宾朋席,左右书史架。
命亭以三爱,作诗盛誇诧。韵险语怪绝,窃读惊汗下。
嗟予苦羁束,相去止数舍。深思一登览,若渴不得蔗。
知君群公表,甫为兵民借。复以三者乐,何时动归靶。
吾乡富风景,草木芬兰麝。锦水清于汉,岷峨不让华。
蔡圃岂足道,宁为耳目乍。苟以吾言然,烦君少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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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青崖恋主人,呼他鱼鸟作齐民。山中不问栽兰户,庭外长留驾鹤宾。
官舍有时唯洗石,印床无事只生尘。渚宫巴国争传语,看取天花翚锦新。
桃未芳菲(fēi)杏未红,冲寒先喜笑东风。
魂飞庾(yǔ)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芳菲:花草香美。“冲寒”句:意即“先喜(红梅)冲寒迎东风而笑”。
“魂飞”句:意思是红梅若移向大庾岭,其景色就与春天很难区别了。大庾岭即梅岭,盛植梅花。借“庾岭”点出梅花,借“春”点出色红。“霞隔”句:用隋代赵师雄游罗浮山梦见梅花化为“淡妆素服”的美人与之欢宴歌舞的故事。见《龙城录》。用“霞”喻花红。用“隔”、“未通”,因赵师雄所梦见的罗浮山梅花是淡色的,与所咏的红梅不同。
“绿萼”二句:意思是红梅似燃着红烛、添加了红妆的萼绿仙子,又如喝醉了酒在跨过赤虹的白衣仙女。绿萼,梅花绿色的称绿萼梅,这里借梅拟人,说“萼绿”,即仙女萼绿华,所以说“添妆”,与下句取喻相类。《增补事类统编·花部·梅》“萼绿仙人”注引《石湖梅谱》:“梅花纯绿者,好事者比之九嶷仙人萼绿华云。”妆,指红妆,红衣、胭脂等皆属。宝炬,指红烛。宋代范成大《梅》诗:“午枕乍醒铅粉退,晓妆初罢蜡脂融。”缟仙,原本比喻梅花。扶醉,醉须人扶。以“醉”颜点出花红。残虹,虹以赤色最显,形残时犹可见。南朝江淹《赤虹赋》:“寂火灭而山红,余形可览,残色未去。”也借以喻花红。
“看来”句:包含二义:一、花色美丽,不同寻常;二、梅花一般都是淡色的,用“岂是”来排除,是为了说红梅。
出自《红楼梦》第五十回。 《咏红梅花得“红”字》是《红楼梦》中邢岫烟所作,该诗和《咏红梅花得“梅”字》、《咏红梅花得“花”字》都出自小说第五十回。书中众人在芦雪庵联句,贾宝玉写诗“落了第”,被罚往栊翠庵折红梅花。大家又叫新来的邢岫烟、李纹、薛宝琴每人再作一首七律,按次用“红”、“梅”、“花”三字做韵。专命折得红梅的贾宝玉做一首《访妙玉乞红梅》诗。
随着封建制度日趋衰落,当时的豪门,特别是贵族人士,在精神上也日益空虚,做诗成了一种消磨时光和精力的娱乐。他们既然除了“风花雪月”之外别无可写,也就只得从限题、限韵等文字技巧方面去斗智逞能。小说中已换过几次花样,这里每人分得某字为韵,也是由来已久的一种唱和形式。描写这种诗风结习,客观上反映了当时这一阶层人物的无聊的精神状态。
从人物描绘上说,邢岫烟、李纹、薛宝琴都是初出场的角色,应该有些渲染。但她们刚到贾府,与众姊妹联句作诗不应喧宾夺主,所以芦雪庵联句除薛宝琴所作尚多外,仍只突出史湘云。众人接着要她们再赋红梅诗,是作者的补笔,借此机会对她们的身份特点再作一些提示,而且是通过诗句来暗示的。作者曾借王熙凤的眼光介绍邢岫烟虽“家贫命苦”,“竟不像邢夫人及他的父母一样,却是个极温厚可疼的人”(《红楼梦》第四十九回)。她的诗中红梅冲寒而放,与春花难辨,虽处冰雪之中而颜色不同寻常,隐约地包含着这些意思。
客路栖迟绝往还,萧斋梦想白云间。平安最喜高堂近,门外青山是故山。
荀寅士吉射,诚乃蔽聪明。奈何赵志父,专举晋阳兵。
下令汉七国,借此以为名。吾嘉徙薪智,祸乱何由生。
忆昔溴梁会,岂伊无诸侯。群臣自盟歃,君政如赘旒。
有力则宗楚,何人复尊周。空文徒尔贬,见此眦血流。
穜兰培兰根,根土气相接。但得春风生,怜取葳蕤叶。
一梦黄粱,邯郸道、几人曾觉。空怨杀、津亭叠鼓,戍楼残角。
往岁相逢淮□渡,今年同向钱塘泊。叹飘零、俱为出山忙,平生错。
青青鬓,长如昨。纷纷事,轻抛却。道功名何必,凤池麟阁。
老境尚期游汗漫,壮心不用伤离索。恨明朝、相望越山重,吴江阔。
闲穿修竹行,时把孤松抚。
身世两相忘,恍如居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