浈江江流江石绕,石形瑰特凌苍昊。书堂百里越观音,两岩已似来蓬岛。
更有厜㕒弹子矶,天工不一呈奇巧。矶下澄潭集渔网,矶旁缕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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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秀英州山,临江多俯瞰。观音与弹矶,巉绝奇尤占。
划然千仞壁,削出长天堑。鸿蒙开辟时,鬼斧安拖錾。
虬柯缕络之,蒙茸纷碧绀。乳窦小于拳,累然不容甔。
相传广明贼,弹落金丸陷。雄非天山矢,险异蜀门剑。
但见滩流驶,湍急不可缆。怀古夫如何,寒风江湛湛。
兹岭何绵亘,孤根下杳冥。
云光荡鸟背,水气杂龙腥。
蜀道攒为阁,庐山叠作屏。
定知人静后,风雨泣精灵。
高棱刺青天,根脚拄水府。盘涡潜毒蛟,昏黑神所怒。
回波拒行舟,篙者力如虎。悬崖侧欲颓,尾发时一竖。
妖星兆汉年,刃血赭南土。弹射峰峦穿,山灵亦遭侮。
茫茫太古云,流石气成雨。峭壁罗青红,妙绘色惟五。
凌涛驾飞梁,欲陟绝步武。松风饯孤舟,交影日卓午。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guān)?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sì)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péng)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什么草儿不枯黄,什么日子不奔忙。什么人哪不从征,往来经营走四方。
什么草儿不黑腐,什么人哪似鳏夫。可悲我等出征者,不被当人如尘土。
既非野牛又非虎,穿行旷野不停步。可悲我等出征者,白天黑夜都忙碌。
野地狐狸毛蓬松,往来出没深草丛。役车高高载征人,驰行在那大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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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行。此指行军,出征。将:出征。
玄:发黑腐烂。矜:通“鳏”,无妻者。征夫离家,等于无妻。
兕:野牛。率:沿着。
芃:兽毛蓬松。栈:役车高高的样子。周道:大道。
全诗以一征人口吻凄凄惨惨道来,别有一份无奈中的苦楚。一、二两章以“何草不黄”、“何草不玄”比兴征人无日不在行役之中,似乎“经营四方”已是征夫的宿定命运。既然草木注定要黄、要玄,那么征人也就注定要走下去。统帅者丝毫没有想到:草黄草玄乃物之必然本性,而人却不是为行役而生于世,人非草木,当不能以草木视之。而一句“何人不将”,又把这一人为的宿命扩展到整个社会。可见,此诗所写绝不是“念吾一身,飘然旷野”的个人悲剧,而是“碛里征人三十万”(唐李益《从军北征》)的社会悲剧。这是一轮旷日持久而又殃及全民的大兵役,家与国在征人眼里只是连天的衰草与无息的奔波。
因此,三、四两章作者发出了久压心底的怨怼:我们不是野牛、老虎,更不是那越林穿莽的狐狸,为何却与这些野兽一样长年在旷野、幽草中度日?难道我们生来就与野兽同命?别忘了,我们也是人!
不过,怨终归是怨,命如草芥,生同禽兽的征夫们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他们注定要在征途中结束自己的一生。他们之所以过着非人的行役生活是因为在统治者眼中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战争的工具而已。所以,怨的结局仍然是“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这种毫无希望、无从改变的痛苦泣诉,深得风诗之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征人的悲苦,故清方玉润慨道:“盖怨之至也!周衰至此,其亡岂能久待?编诗者以此奠《小雅》之终,亦《易》卦纯阴之象。”(《诗经原始》)一首如泣如诉的征人小诗,后人看到的却是周室的灭亡,这也许是“用兵不息”者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诗的后两章很善于借景寄情,方玉润云:“纯是一种阴幽荒凉景象,写来可畏。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诗境至此,穷仄极矣。”(同上)诚哉斯言。
春睡无端巧逐人,驱诃不去苦相亲。欲凭洪井真茶力,试遣刀圭报谷神。
能为君王猎隽英,区区循吏笑西京。
忽看广厦千间辟,蚤觉先春万木荣。
有客囊中来露颖,何人垄上去傭耕。
知公造化无遗物,咫尺龙门雷电生。
结士苦不早,黄金何足言。远闻悲歌士,屠狗近居燕。
揽衣欲就之,时命忽我迁。蟠泥中道困,蛟龙无羽翰。
归休南山下,日月如流丸。弃置平生心,荒忽如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