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飞尔我忽三年,一度相思一黯然。猿多雁少书难寄,冻雪寒云情益牵。
有时思绝落日边,有时望断层峦巅。关河渺邈不可见,惟见树草萧萧水潺湲。
树草尚有凋,水流尚有竭。止此故人心,无时可消歇。
愁看闽山荔子丹,遥思吴地梅花发。床头有酒且酌之,酒醉横眠抱孤月。
月影将残,灯花欲落。神越千山,魂飞万壑。弟兄相对俨如昨,意气风流还自若。
尔起舞,我高歌,恍惊双鬓半婆娑,共叹风波可奈何。
谁谓天长与地阔,千古离愁一宵豁。北阙南山皆梦中,于此可以齐穷达。
乃知黄金结交不足论,管鲍相期只方寸。白首常如此夜亲,何须拟赋江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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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垓垂定弃谋臣,一阵无功便杀身。
壮士诚知轻性命,不思辜负八千人。
子先文章宗,秀种凌孔翠。观风多儒郡,籍籍罕与辈。
客远纡劳思,交新惬清会。说诗延秋色,造极超古对。
敏识入误领,玄功谢彫绘。颇云幼把笔,涛涌亦川汇。
中探阴符髓,意蹑海蟾背。悄然忽坐愁,穷老少所遂。
雄都始旋轸,上国专结佩。八纮张云罗,局士绳墨内。
名场沾童肤,奇质委蒿艾。卿侯雅如赏,荣爵宁尔爱。
早拜王命归,声明耀群昧。吾衰愧尸职,笺劾力自退。
奋身登金台,农野甘秉耒。
携手出东门,行行日云暮。悲风吹我裳,况复冷冷露。
守者欲闭关,行者渺广路。青钱岂足怜,王程谁敢后。
愿言与子偕,畏我朋友怒。迟迟我心违,十步九回顾。
全州忽已远,河桥忽已近。回瞻九霄陌,气结不得诉。
孤蓬湘浦夜,入梦雨声寒。凤尾多潇洒,谁移画里看。
白洲千载笔,春野百年心。云白山无际,草青江有浔。
杖藜乘晚霁,鼓瑟散寒阴。人去遗书在,悠然怀古今。
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zhì)轻鸿毛。
燕南的壮士高渐离和吴国的豪侠专诸,一个用灌了铅的筑去搏击秦始皇,一个用鱼腹中的刀去刺杀吴王僚。
他们都是为报君恩以命相许,视掷泰山之重如鸿毛之轻。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140-141
燕南壮士:指战国时燕国侠士高渐离。吴门豪:指春秋时吴国侠士专诸。筑:为古代一种打击乐器。筑中置铅:指高渐离在筑中暗藏铅块伏击秦始皇。鱼隐刀:指专诸将匕首暗藏在鱼腹中刺杀吴王僚。《隐:一作“藏”。
太山一掷轻鸿毛:太山,即泰山。此句谓为知己不惜舍命相报也。太山,喻性命也。
《结袜子》在古乐府中属《杂曲歌辞》。李白此诗是借古题咏历史人物高渐离刺杀秦始皇、专诸刺杀吴王僚之事。
此诗起句“燕南壮士”,指高渐离;“吴门豪”指专诸。这里突出了他们最感人的精神力量:他们是壮士,他们有豪情。这两个词语的搭配,正好使专诸和高渐离的生命重新闪耀着奇异的光彩。这里“燕南”和“吴门”两个方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专诸刺杀吴王僚在吴王宫中,所以称“吴门”;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士皆瞋目,怒发冲冠,则发生在易水送别之时,易水在燕之南界,因此称“燕南”。这两个看似不经意的词语,在广阔的背景上使壮志豪情笼罩四野,使他们的英声侠气无处不存,无处不在。第二句,为第一句作必要的补充与说明。他们两人的壮志豪情正是通过这两件惊天动地富于传奇色彩的大事而被历史所确认。这两句诗各以对称排比的结构相连接,重新唤起读者对这两位侠士的向往与崇敬。第三句,是全诗的主旨,是诗人要着重表达的一种信念,一个原则。诗人指出高渐离、专诸之所以置个人生死于不顾,以命相许是为了实践“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条。因此,这里的“恩”,不是“恩惠”,不是珍宝珠玉、车骑美女等物质的赐予,而是一种超越功利计较的“知遇之恩”,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理解和人格的尊重。这里的“许”,也不单是“报答”,更不是人身依附,而是一种自觉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格力量的自我完成。诗的最后化用太史公司马迁《报任安书》的话“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来表明自己的生死观,指出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这首诗,可以看作是李白读《刺客列传》后所作的咏史诗;也可以看作是李白顿悟生命价值即兴抒发的豪情。
平生时与道相违,一宦才通两鬓丝。身后尚存鹦鹉赋,生前空叹鹡鸰诗。
苍天有意应难测,黄壤无情更可悲。江上梅花谩开彻,一壶村酒与谁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