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来泉瀑乱,暂歇云流青。钟磬昼不响,空山自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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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侵林色白,雨湿竹光寒。水鸟已忘机,飞来立阑干。
炉烟凝不散,涧水清且流。三日五湖雨,一洗千山秋。
昔为祠宇记,今访石湖园。烟水长如此,风流向古论。
堂开悬石趾,潭隐曲岩门。满谷芳幽桂,虬枝谁与援。
憔悴天涯,故人相遇情如故。别离何遽。忍唱阳关句。
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愁无据。寒蝉鸣处。回首斜阳暮。
“别离何遽,忍唱《阳关》句!”久别重逢后却要分离,那种苦痛是难以表达的。他联想起王维《送元二使安西》中“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著名诗句。后来以此诗谱入乐府,名《阳关曲》,为送别之歌。但作者此时连唱《阳关》的心情也没了,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客中送别,比王维居长安送友人西行时还更多了一层愁苦。因此,这两句很自然地过渡到下片,引出“我是行人,更送行人去”的喟叹了。
“愁无据。寒蝉鸣处,回首斜阳暮。”这无边无际的愁苦,该怎样形容呢?词人巧妙地将它融入于景物描写之中,用凄切的寒蝉和暗淡的夕阳光将它侧面烘托出来。“寒蝉鸣”为声,“斜阳暮”为色;前者作用于听觉,后者作用于视觉。这样通过声色交互而引起读者诸种感觉的移借,派生出无穷无尽的韵味来。
纪昀评赵彦端《介庵词》说:“多婉约纤秾,不愧作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九八)但此词婉约而不“纤秾”,通篇未用一纤秾词语,仅用的“阳关”一典也为一般读者所熟知;不失为一首风格淡雅而兼委曲的好词。
猛闻噩耗若雷惊,坐对孤窗恸失声。尘世无缘留谪客,昊天何忍坠诗英。
韵高缥缈青霄月,笔掣苍茫碧海鲸。西望泸阳千里远,一声惠溥泪如倾。
满径芙蓉红如晕。更交映、桂芳菊润。听幽砌蛩吟,疏林蝉噪,惹起清秋恨。
每叹流光容易尽。记七夕、鹊桥渡稳。早过了中秋,疏风斜雨,又是重阳近。
桃花渡口竹园黄,一抺宫云淡晓妆。谁信蓬莱会清浅,阖闾城外即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