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鸣箫侣,荆台傅粉郎。两贤同好我,五岁再升堂。
窗竹如相识,庭柯暗有香。买春饔子贵,清暑食单凉。
野服羞残客,元谈半楚狂。坐迟花上月,梦隔海生桑。
眯眼风尘际,回头翰墨场。别来俱老大,饮罢独苍茫。
险欲增诗胆,宽惟拓酒肠。故人真赏在,一为奏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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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山居士,未老心先懒。爱学道人家,办竹几、蒲团茗(míng)碗。青山可买,小结屋三间,开一径,俯清溪,修竹栽教满。
客来便请,随分家常饭。若肯小留连,更薄酒,三杯两盏(zhǎn),吟诗度曲,风月任招呼。身外事,不关心,自有天公管。
壶山居士,人还没有老心就懒散了。喜欢学道的人,家中里办了读写用的竹九、憩坐用的蒲团、煮茗用的茶碗。有青山可以观赏。筑有小茅屋三间,再开辟一条小径,俯视溪水,将高大茂密的竹子栽满屋子的四周。
有客来请自便,随分吃一点家常饭。如果愿意小作停留,再置薄酒,喝它两三杯。吟味诗歌、自制曲子,风和月任人招呼。身外之事。我都不关心,自会有天公去管。
2、喻朝刚,周航主编.中华文化的传世经典宋词观止八注释解说集评: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04:第1370-1371页
蓦(mò)山溪:词牌名,又名《上阳春》《蓦溪山》等。壶山居士:词人自号。居士:犹处士,古代称有才德而隐居不仕的人。蒲团:信仰佛、道的人,在打坐和跪拜时,多用蒲草编成的团形垫具,称“蒲团”。茗碗:煮茶用茶碗。
随分:随便。
词的上片主要描述词人所处的生活环境。起笔自报家门,直陈心迹,态度散漫,老气横秋。“未老心先懒”,词人还未曾衰老,却看透世情,失却斗争与进击之心的消极精神。颓莫大于心懒。然这种状态不会是天生如此,而或是人生灾厄、磨难使然。词人从自号、自诉心志到下文铺陈居处条件与处世态度,均浸染了道家的简淡无为。“爱学道人家”以下统承“心懒”而来,极言日常需求的简便。先言用物,“办”字领起,只办读写用竹几、煮茗用茶碗、憩坐用蒲团。次言隐居的生活环境,买青山一角,结草屋三间,小径通幽,清溪如带,绿竹绕宅。这里没有侯门深宅的楼台广厦、高车驷马、酒绿灯红,没有烦闹的送往迎来,没有无聊的笙歌宴集,没有不测而至的风云变幻。这里的主人可以焚香煮茗,倚竹闲吟,登山长啸,或垂钓清溪。假如人世间没有民族与家国利益需要去奋斗,这种生活方式也许无可厚非。然而这正是南宋倾覆前二、三十年间,战云四合,血雨飘风,词人躲进青山,不免过于冷漠,过于忘情。
词的下片叙述自己待人处世的方式和态度。“客来便请”,一个“便”字,既无热情,亦不冷面拒人于千里。抽身世外而并不与世隔阻,清高中含着通达。“若肯小留连,更薄酒”,仍旧是待人以不即不离。词人老实道来,始终没有斩断与尘世关联的尾巴。“吟诗度曲,风月任招呼”,既应开篇“懒”字,又呼出下文“不关心”云云,是说随意写点文词,吟风弄月,而决不关涉邦国民生。“身外事,不关心,自有天公管”是“风月任招呼”的进一步渲染。但说多了,似乎反出破绽,“不关心”反而像是并未忘怀。天公,天地造化;或另有人事所指。那么末句则是一种对于“管”者有所愤愤的讥诮。联系他也曾那样地想参预与投入,那么这消极里或都含着对于“管”者、统治者的无能的愤愤之音。当然字行间的这种声响极其微弱。
全词措语平白,疏于锻炼;顺序而写,无意谋篇。唯用意老实,接物通达,于世情世事并未完全忘怀,故不妨一读。
沉沉卧虹底,小阁贴平湖。
鱼戏风堪掬,鸥驯欲就呼。
你若无心我也休,鸳鸯帐里懒抬头。家童为问深深意,笑指纱窗月正秋。
昼堂红烛影摇光,箫鼓声繁绕玳梁。
频传帘外催妆急,无语相看各断肠。
鸾台宝镜生离色,鸳带罗衣惜别长。
香霭屏帷凝彩扇,风轻帘幕拂新妆。
新妆不用铅华饰,梅雪繇来羞并色。
倾国倾城自绝群,飞琼碧玉惊相识。
相顾含情泪暗弹,可怜未识别离难。
遥遥此夜离香阁,去去行装不忍看。
欲作长歌一送君,未曾搦管泪纷纷。
追思昔日同游处,惆怅于今各自分。
昔日同游同笑语,依依朝夕无愁苦。
春阁连几学弄书,秋床共被听风雨。
更忆此时君最小,风流早已仙姿袅。
雪句裁成出众中,新词欲和人还少。
往事悠悠空自思,从今难再不胜悲。
休题往日今难再,但愿无愆别后期。
别后离多相见稀,人生不及雁行飞。
杳杳离情随去棹,绵绵别恨欲牵衣。
恋别牵衣不可留,张帆鼓吹溯中流。
可怜此去应欢笑,莫为思家空自愁。
缧绁孤身在,风尘两鬓馀。福宁非塞马,殃已分池鱼。
载睹虞门辟,终沾汉网疏。悲欢意不极,临别但踟蹰。
不识扬子云,清峭想玄鹤。后世欲论文,斯人不可作。
死生固有命,一眚为投阁。相去已千年,空山甘寂寞。
一苇浮江双履归,花开震旦共传衣。
本来心印无文字,画到卢能足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