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积黄金,欲以求士死。君看士有心,岂在饰珠履。
慷慨夷门翁,死生一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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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女儿兰蕙性,寒冰清澈秋霜莹。感君恩重不胜情,容光自抱悲明镜。
谁能访故剑,会自逐前鱼。裁纫终委箧,织素空有馀。
昔有信陵君,乃在大梁城。亲为贵介弟,位冠诸侯卿。
倾家待国士,倒屣延豪英。诣门谒朱玄,虚左上侯嬴。
袖椎夺兵符,救赵蜚英声。河外走蒙骜,宗社赖扶倾。
于今不可见,寂寞伤人情。
大梁公子信陵君,贵介岂比诸侯卿。平生折节能下士,夷门屠市俱成名。
信陵一去今千载,开閤平津竟虚待。士风愈下俗愈偷,望履呈身何足怪。
笼络纷纷难具陈,私恩桃李满门春。周公吐哺不可见,吁嗟结袜今何人。
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zhì)轻鸿毛。
燕南的壮士高渐离和吴国的豪侠专诸,一个用灌了铅的筑去搏击秦始皇,一个用鱼腹中的刀去刺杀吴王僚。
他们都是为报君恩以命相许,视掷泰山之重如鸿毛之轻。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140-141
燕南壮士:指战国时燕国侠士高渐离。吴门豪:指春秋时吴国侠士专诸。筑:为古代一种打击乐器。筑中置铅:指高渐离在筑中暗藏铅块伏击秦始皇。鱼隐刀:指专诸将匕首暗藏在鱼腹中刺杀吴王僚。《隐:一作“藏”。
太山一掷轻鸿毛:太山,即泰山。此句谓为知己不惜舍命相报也。太山,喻性命也。
《结袜子》在古乐府中属《杂曲歌辞》。李白此诗是借古题咏历史人物高渐离刺杀秦始皇、专诸刺杀吴王僚之事。
此诗起句“燕南壮士”,指高渐离;“吴门豪”指专诸。这里突出了他们最感人的精神力量:他们是壮士,他们有豪情。这两个词语的搭配,正好使专诸和高渐离的生命重新闪耀着奇异的光彩。这里“燕南”和“吴门”两个方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专诸刺杀吴王僚在吴王宫中,所以称“吴门”;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士皆瞋目,怒发冲冠,则发生在易水送别之时,易水在燕之南界,因此称“燕南”。这两个看似不经意的词语,在广阔的背景上使壮志豪情笼罩四野,使他们的英声侠气无处不存,无处不在。第二句,为第一句作必要的补充与说明。他们两人的壮志豪情正是通过这两件惊天动地富于传奇色彩的大事而被历史所确认。这两句诗各以对称排比的结构相连接,重新唤起读者对这两位侠士的向往与崇敬。第三句,是全诗的主旨,是诗人要着重表达的一种信念,一个原则。诗人指出高渐离、专诸之所以置个人生死于不顾,以命相许是为了实践“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条。因此,这里的“恩”,不是“恩惠”,不是珍宝珠玉、车骑美女等物质的赐予,而是一种超越功利计较的“知遇之恩”,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理解和人格的尊重。这里的“许”,也不单是“报答”,更不是人身依附,而是一种自觉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格力量的自我完成。诗的最后化用太史公司马迁《报任安书》的话“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来表明自己的生死观,指出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这首诗,可以看作是李白读《刺客列传》后所作的咏史诗;也可以看作是李白顿悟生命价值即兴抒发的豪情。
垂白堪思大乱前,薄游曾驻洞庭边。寻僧古寺沿沙岸,
倚杖残阳落水天。兰蕊蔫菸骚客庙,烟波晴阔钓师船。
此时欲买君山住,懒就商人乞个钱。
人生天地间,瞥若七辔驰。夭寿既常数,奈何生别离。
迹当中人域,正性日已衰。是非千万境,杳霭情尘滋。
出门事何常,暂别亦难期。冉冉叹流景,悠悠限山陂。
尽此一夕欢,华樽会前墀。鸡鸣东方曙,夙驾临通逵。
欲出强移步,欲留难致辞。两情不得已,念此留何为。
天明去已远,寂默居人归。入门复上堂,恍恍生惊疑。
经履同游处,犹言常相随。览物或临盘,翻怪来何迟。
乃知前日欢,本为今日悲。特此别后心,宁及未见时。
则知交疏分,久久翻易持。报君未别后,别后当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