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兼旬万户穷,杜陵无屋破秋风。曝书未了苔生箧,忍亵君家贯月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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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写明贤塞下词,九边月落雁飞时。论诗不及嘉隆后,风格矜严世未知。
爰(yuán)采唐矣?沬(mèi)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yāo)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麦矣?沬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yì)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葑(fēng)矣?沬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yōng)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到哪儿去采女萝?到那卫国的沫乡。我的心中在想谁?漂亮大姐她姓姜。约我等待在桑中,邀我相会在上宫,送我远到淇水旁。
到哪儿去采麦穗?到那卫国沫乡北。我的心中在想谁?漂亮大姐她姓弋。约我等待在桑中,邀我相会在上宫,送我远到淇水上。
到哪儿去采蔓菁?到那卫国沫乡东。我的心中在想谁?漂亮大姐她姓庸。约我等待在桑中,邀我相会在上宫,送我远到淇水滨。
参考资料:
1、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93-95
2、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95-97
鄘(yōng):中国周代诸侯国名,在今河南省汲县北。爰:于何,在哪里。唐:植物名。即女萝,俗称菟丝子,寄生蔓草,秋初开小花,子实入药。一说当读为“棠”,梨的一种。沬:春秋时期卫国邑名,即牧野,在今河南淇县南。乡:郊外。云:句首语助词。谁之思:思念的是谁。孟姜:姜家的大姑娘。孟,排行老大。姜、弋、庸,皆贵族姓。桑中:卫国地名,亦名桑间,在今河南滑县东北。一说指桑树林中。要:邀约。上宫:楼也,指宫室。一说地名。淇:水名。淇水在今河南浚县东北。
弋:姓。
葑:芜菁,即蔓菁菜。庸:姓。
此诗三章,全以采摘某种植物起兴。这是上古时期吟咏爱情、婚嫁、求子等内容时常用的手法之一,也就是说,在上古时期,采摘植物与性有着某种神秘的或是象征性的联系,至于两者之间在文化上为何能牵系在一起或如何发生瓜葛,这与原始交感巫术有关,在此不作详论。但若从现代美学角度来看,以采摘植物起兴爱情等题材,在审美上和爱情上倒也有一定的同构同形关系,因为炽热的情欲与绿意葱茏的草木都可给人带来勃然的欣悦。所以,以“采唐”“采麦”“采葑”起兴,在含蓄中有深情,形象中有蕴意。
“兴”以下的正文中,主人公完全沉浸在了狂欢后的甜蜜回忆里。除每章改换所欢爱者外,三章竟然完全相同,反覆咏唱在“桑中”、“上宫”里的销魂时刻以及相送淇水的缠绵,写来又直露无碍,如数家珍。似乎以与多位情人幽会为荣乐,表现了一位多情浪子渔色后的放荡、得意心态,其句式由四言而五言而七言,正是这种心态的表露,尤其每章句末的四个“矣”字,俨然是品咂、回忆狂欢之情时的感叹口吻。近人或认为孟姜、孟弋、孟庸当是一人,若如此,似不合《诗经》中运用复沓的家法。《诗经》中用复沓虽只更换个别词汇,但无论更换的是动词、名词,诗意上多有所递进或拓展,比较典型的如《周南·芣苢》中的“采之”“有之”“掇之”“捋之”“袺之”“襭之”,一字之差,却记叙了一个完整的劳动过程;若此诗中三姓实指一人,一者整首诗三章全为重复,不免过于臃肿拖沓,毫无意味;二者也与“群婚性的男女欢会”的诗意不合。
此诗若依自古以来的“用诗”体例,抛开其隐含的本意,作为一首热烈活泼的情歌来看,也无不可。它的一个最大特色,是自言自语,反复咏唱,每章的前半段只换了两三个字,采集对象换了,地点变换了,美女的姓氏换了,而后半段一字不易。无论是等待、幽会还是送别分手的地方,都没有变换。主人公完全沉浸于自己和美女约会的美好回忆之中。
之子之东洛,囊中有偈新。红尘谁不入,独鹤自难亲。
定鼎门连岳,黄河冻过春。凭师将远意,说似社中人。
已把荷衣换钓裘,不妨官柳系渔舟。
提壶劝酒虽无意,杜宇言归却自由。
十里江风吹昼梦,一川梅雨敌春愁。
忘机鸥鹭休飞去,且为閒人更少留。
刻凤含鱼吐春燄,只拟蓬莱天上见。绿绨方底散青烟,一朝别却宫云面。
不照明珰翠步摇,书帷自剪读《离骚》。捍拨春雷罢不闻,细雨珠花滴小槽。
韩家灯檠夜相伴,离离朱粉烟黄卷。瓦瓶石臼竹方床,上有罗文折角砚。
莫道不如宫里时,高斋守尽兰心茜。邯郸才人嫁厮养,犹胜闭置閒宫殿。
柏梁宴罢霞成堆,昆明池底夜珠来。红膏自膻不得近,阿监但扫沉香灰。
汗花凝滴雪珠腻,蜀葵粉湿青虫醉。一石酒尽尚留髡,扇婢瓮儿烂熳睡。
烛龙传语九微光,输尽婪杯老閒吏。
岁莫西岑雪未晴,范公祠下少人行。
探梅踏冻烦丹使,扶病迎春问曲生。
石灶茯苓和雪煮,云根流水似冰清。
瓜田数亩春泥暖,好课岩中子弟耕。
欲入全真门户,行住坐卧寂寥。存心乞化度中朝。尘事般般屏了。莫论黄芽白雪,休搜龙虎婴娇。色财无挂火烟消。便是蓬莱三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