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压江头绿涨山,传呼道左点兵间。已冬爽气犹明树,来岁铙歌定出关。
天远能生无尽意,心劳暂得片时閒。景光莫为凭高设,要见中华控百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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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灵芝相连延,檀为鞠室锦布筵。金釭落带夜继日,美人击鞠乎其间。
鹅笙象板法曲度,汉皇辇过或不顾。夜深散去萤为灯,响屧莎街湿秋露。
烟迷荻浦,风乱荷塘,剩有菱湖秋色好。清歌徐引,唱入湖心更幽悄。
邻船少。茎柔涩桨,角刺牵衣,十里澄烟寒碧袅。为爱鲜妍,行过前汀未回棹。
秋渐老。凉欺鸭脚根浮,嫩压鸡头实小。多少莲房菰米,总输莹皎。
凭谁道。莫更采向中流,惊他并飞沙鸟。好摘馀花归去,镜台同照。
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
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一春芳意,三月如风,牵系人情。
这首词,上片以景衬情,下片则描绘人物时蕴情会意。全篇借春风杨柳绘写浓春美景,衬比香阁女子的绰约风姿,曲传离思别意,景与情谐,物与人合,宛转含蓄,情致缠绵。词中化用金昌绪的《春怨》和王昌龄的《闺怨》诗,但有神无迹,如轻霜溶水,泯融无痕。诗词都写到莺声惊梦生恼,春柳触发怨情,但诗中闺妇听莺声而小庭追打,见柳色而直说悔意,明朗爽利,感情真切;词里的香阁女子却只是浓睡不起,宿妆不整,娴静温婉,含而不露。二者相比,感情表现上有隐显曲直之别,声情口吻上有坦露含蓄之殊,语言上有质朴明快和清丽优雅之异,意趣、韵味也自判然不同。
上片起笔“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先绘出一幅如画春景:东风吹温送暖,催引生机;杨柳因春风吹拂而萌发春意,虽未青青成阴,却染得人满眼春色;柳丝纤细,柳烟疏淡,似有若无,自有一种迷蒙意态;一番春雨初霁之后,柳色显得倍加清新,翠意撩人,秀色可餐。这两句将春风、春柳,春雨、春晴,编织一起,色彩明媚,春意盎然,令人心醉神迷。“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二句,词意陡生顿挫。面对烂漫春光,不是览景生欢,而是意趣索寞,“香阁浓睡”,情态异常。着一“恼”字,既是贯下,也暗暗承上。上两句描绘春景,是为了衬示香阁女子的怨思,即以乐景而反衬哀情,从而形成鲜明对比,把离情怨思烘托得更加强烈。由于人物内心状态的异常,观景亦有异常之感:春色娱人,莺声悦耳,是常情;而春色恼人,闻莺心烦,则是变态。词中香阁女子所以对春色视而不见,恹恹无绪,黯黯思睡,听到莺声却生恼恨,实际是因春感怀,睹景伤情。莺声惊睡,也许还惊破了好梦。下片“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为人物描写。眉叶、舞腰,既是咏柳,也是写人,杨柳枝叶的纤细袅娜,女子眉腰的秀美窈窕,词人生花妙笔的晕染下,相互叠印复合。柳如美人,美人似柳,形象隽丽,比喻贴切,既写出柳的风神,也显出人的韵致。“宿妆”,隔夜未整的残妆。词里的“宿妆成”,是指香阁浓睡的女子醒来,无心梳洗,懒于修饰。此处虽不明白言情,而从“宿妆”不整的容态中自然溢露出一种难以言传的幽怨。结拍“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三句正面点示题旨。“一春芳意”与“三月和风”为对偶句,同是“牵系人情”的景物。这三句意思是:柳芽茁长的春意,萦拂柳条的春风,以及柳枝上的莺啼,柳树间的烟锁,无不牵系着闺中人的情思。“牵系”二字,切柳丝。全篇明以柳起,暗以柳结,中间所及,关涉到柳,联想古诗词中常用的柳的内涵自知“人情”为何。
全词着意描写浓春烟景中,巧妙地将杨柳的丝缕和人物的纷乱心绪牵连绾合,衬写出香闺女子的春怨,情景交融,别具风情。
太一沧波下酒星。露醽秘诀出仙扃。情知天上莲花白,压尽人间竹叶青。
迷晚色,散秋馨。兵厨晓溜玉泠泠。楚江云锦三千顷,笑杀灵均话独醒。
伤时惜别两相参,渐老情怀百不堪。
四十今年才欠四,三春此日只余三。
身如零落沾泥絮,心似腾腾作茧蚕。
遥忆白狼山下客,送春凭梦过江南。
长安新雨後,九陌少行人。
同舆有宋贾,游市怀隐沦。
日闻古贤哲,必与医卜邻。
来过季主室,再拜语逡巡。
矍然悟辞貌,何为居埃尘。
捧腹乃大笑,吾道非尔臻。
骥惭罢驴驷,凤岂燕雀亲。
筮占聊助上,功利傥及民。
大夫与博士,登车若丧神。
今我见何遯,始验太史真。
顺性诲善恶,不离义与仁。
言孝谕为子,言忠谕为臣。
又得蜀严比,宁将日者均。
京都盛龟筴,坐肆如鱼鳞。
噤口不正言,唯能辨冬春。
鸿冥复何慕,安得鸡骛驯。
至节新阳候,关山战伐场。冱霜宜应序,初日渐舒长。
草蔓寒终陨,梅花静自香。预谋烟艇好,春暖钓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