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高义薄千金,岂顾池边竹浅深。此物定非今俗好,与公相伴古人心。
但看岁久孤坚操,不为墙閒尺寸阴。正是北窗閒卧日,陶家兼有一张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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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拄瘦筇枝,衣冠半异时。
入城人不识,卖药俗长疑。
饮酒难逢醉,餐松自止饥。
华峰千嶂里,常与白云期。
夫子道中庸,谁言世不容。山河开正气,江海辱高踪。
竹素期千载,梅花又一冬。永怀金玉韵,无计久相从。
惟林有鸾,惟渊有螭。显允明德,实邦之基。先后陟恪,子配于兹。
遵彼玉堂,受言遘之。
中原有轨,世鲜克蹈。先民有怀,子探其妙。心犹水鉴,函景内照。
名若振炎,摅光外耀。
相彼水鉴,民胥攸临。矧曰明德,人谁弗钦。写我采颐,即尔澄心。
义隆自古,好邈在今。
大人有作,兴云自天。之子于升,亦跃于渊。景曳清霄,响发鸣弦。
义问弘集,淑风载鲜。
企予朔都,非子孰念。岂无弱翰,才不克赡。惠音聿来,琼华玉艳。
无德不报,念辞惟忝。
取语甚直,计思匪深。忽逢幽人,如见道心。
晴涧之曲,碧松之阴。一客荷樵,一客听琴。
情性所至,妙不自寻。遇之自天,冷然希音。
羲轩尧舜,汤武桓文。
皇王帝伯,父子君臣。
四者之道,理限于秦。
降及两汉,又历三分。
东西俶扰,南北纷纭。
五胡十姓,天纪几焚。
非唐不济,非宋不存。
千世万世,中原有人。
花边细马蹋轻尘,柳外移舟水满津。莫向春风动归兴,杭人半是汴东人。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