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颗蟠桃今几时,浪传此植自瑶池。秋风不者仙家树,春色年年入酒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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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壶声里爱山春,山色菁葱满四邻。便欲共寻荷芰服,却惭簪绂苦萦身。
凤历开皇纪,龙池忆紫烟。青阳调玉烛,白日转幽天。
河朔风云会,漳涯气槩先。诸公梁苑客,明府汉庭铨。
沈宋金章籍,阴何玉辔联。衣冠连日表,精爽动星躔。
各应非熊兆,同操哲匠权。文翁兼化蜀,郭隗始登燕。
五马襄城野,双旌霸水埏。夹轮双鹿扰,上汉一槎县。
忠奖推王室,金泥受帝宣。吴公才第一,贾谊席应前。
鄯善何无尔,河源即有焉。疏名勒玉藻,归院彻金莲。
虎变谷风起,莺鸣乔木迁。那徵文伯母,谁产范滂贤。
《黄鸟》空玄理,《关雎》德化全。肃雍元启胤,圣善总承乾。
壶臬慈文表,襟裾风纪缘。大家新著作,刘向旧名篇。
雨露含濡远,江河流泽偏。吹嘘延朽腐,哀痛及颠连。
粉署琅玕碧,天牢桂玉鲜。八珍真爢凿,五醢更骈阗。
䴾麦赤城外,杯羹玄圃边。春盘行荏苒,曲机坐连翩。
眉睫光初润,膏肓病即痊。尚方虚拟赐,阴室竞相怜。
小步婴金铁,扬眉愧拘挛。朵颐群傫侧,染指朅夫筵。
坎廪心仍切,低徊腹稍便。循墙如丧狗,俛颈似饥鸢。
慷慨期投璧,呻唫尚缩肩。抢嘑北向拜,遥祝西华年。
少假恩犹乳,翻思泪下泉。二灵忘伏腊,两稚饱鹰鹯。
丘垄哀新鬼,图书锁废廛。干戈尝胆苦,衰䬃噬脐眠。
故国孤魂杳,他乡白发牵。妻贫嫌再醮,女大吝施铅。
放犬因无食,挑针作觅钱。尘埋苍兕剑,虫篆白氂毡。
甑釜从蛛网,幨帏或马鞯。鬼神泣简牍,妖孽戏花钿。
壮志浮云去,灰心苦孽煎。敢辞先菌蟪,为恨失腾骞。
雷雨龙门别,风霾虎脊捐。徽纆多窘束,搒楚替迍邅。
百转伤心曲,三年似祸悛。倾危希造化,早晚谢陶甄。
游洲岩下水泠泠,枕石何妨梦里听。要与他年成故事,谩寻幽处著新亭。
山近气常聚,林深风漫吹。非因朝作梦,因为雨催诗。
窗幔垂还入,炉薰散不移。从龙今出岫,舒卷共相宜。
芝兰出秽壤,芙蕖生淤泥。赋性自芳洁,于此徵神奇。
君子处浊世,师惠以全夷。何必登首阳,高歌怀《采薇》。
螺山云白鹭洲晴,送尔携书赴郡城。庠序共谈新礼乐,弦歌仍是旧师生。
剑藏宝匣光犹见,玉遇良工器始成。老我无庸还拭目,图南指日化鲲鹏。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清。(馀清一作:情)
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lín)霪(yín)。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不知是谁在窗前种下的芭蕉树,一片浓阴,遮盖了整个院落。叶片和不断伸展的叶心相互依恋,一张张,一面面,遮蔽了庭院。
满怀愁情,无法入睡,偏偏又在三更时分下起了雨,点点滴滴,响个不停。雨声淅沥,不停敲打着我的心扉。我听不惯,于是披衣起床。
参考资料:
1、吴熊和.唐宋词通论.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2版:119.
2、李静等.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309.
中庭:庭院里。舒卷:一作“舒展”,在此可一词两用,舒,以状蕉叶;卷,以状蕉心。且卷,有通“婘”之训,谓好貌。“馀清”,今本多作“馀情”,“情”字在此其意似欠当,因此词上片旨在咏物并非简单的拟人之法。馀清,意谓蕉叶舒卷;蕉心贻人以清凉舒适之感。视“清”字为“情”字的谐音,其意似胜于径用“馀情”二字。
霖霪:本为久雨,此处指接连不断的雨声。
这首词作于南渡以后,通过雨打芭蕉引起的愁思,表达作者思念故国、故乡的深情。上片咏物,借芭蕉展心,反衬自己愁怀永结、郁郁寡欢的心情和意绪。首句“窗前谁种芭蕉树”,似在询问,似在埋怨,无人回答,也无须回答。然而通过这一设问,自然而然地将读者的视线引向南方特有的芭蕉庭院。接着,再抓住芭蕉叶心长卷、叶大多荫的特点加以咏写。蕉心长卷,一叶叶,一层层,不断地向外舒展。阔大的蕉叶,似巨掌,似绿扇,一张张,一面面,伸向空间,布满庭院,散发着清秀,点缀着南国的夏秋。第二句“阴满中庭”形象而逼真地描绘出这一景象。第三句重复上句,再用一个“阴满中庭”进行吟咏,使人如临庭前,如立窗下,身受绿叶的遮蔽,进而注视到蕉叶的舒卷。“叶叶心心,舒展有馀情”,歇拍二句寄情于物,寓情于景。“叶叶”与“心心”,两对叠字连用,一面从听觉方面形成应接不暇之感,—面从视觉印象方面,向人展示蕉叶不断舒展的动态。而蕉心常卷,犹如愁情无极,嫩黄浅绿的蕉心中,紧裹着绵绵不尽的情思。全词篇幅短小而情意深蕴。语言明白晓畅,能充分运用双声叠韵、重言叠句以及设问和口语的长处,形成参差错落、顿挫有致的韵律;又能抓住芭蕉的形象特征,采用即景抒情,寓情于物,触景生情,寓情于景的写作手法,抒发国破家亡后难言的伤痛;用笔轻灵而感情凝重,体现出漱玉词语新意隽、顿挫有致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