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簟凉风入,他乡七夕秋。无朋问沽酒,独坐望牵牛。
延想星河近,微吟风露收。兹宵病客梦,应傍故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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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jǐ)。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长袍。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戈与矛,杀敌与你同目标。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内衣。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矛与戟,出发与你在一起。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战裙。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甲胄与刀兵,杀敌与你共前进。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61-263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57-259
袍:长袍,即今之斗篷。王:此指秦君。一说指周天子。于:语助词。兴师:起兵。同仇:共同对敌。
泽:通“襗”,内衣,如今之汗衫。作:起。戟:古代一种合戈、矛为一体的长柄兵器。
裳:下衣,此指战裙。甲兵:铠甲与兵器。行:往。
这首诗充满了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气氛。按其内容,当是一首战歌。全诗表现了秦国军民团结互助、共御外侮的高昂士气和乐观精神,其独具矫健而爽朗的风格正是秦人爱国主义精神的反映。
当时的秦国位于今甘肃东部及陕西一带。那里木深土厚,民性厚重质直。班固在《汉书·赵充国辛庆忌传赞》中说秦地“民俗修习战备,高上勇力,鞍马骑射。故秦诗曰:‘王于兴诗,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其风声气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焉。”朱熹《诗集传》也说:“秦人之俗,大抵尚气概,先勇力,忘生轻死,故其见于诗如此。”这首诗意气风发,豪情满怀,确实反映了秦地人民的尚武精神。在大敌当前、兵临城下之际,他们以大局为重,与周王室保持一致,一听“王于兴师”,他们就一呼百诺,紧跟出发,团结友爱,协同作战,表现出崇高无私的品质和英雄气概。
由于此诗旨在歌颂,也就是说以“美”为主,所以对秦军来说有巨大的鼓舞力量。据《左传》记载,鲁定公四年(公元前506年),吴国军队攻陷楚国的首府郢都,楚臣申包胥到秦国求援,“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于是一举击退了吴兵。可以想像,在秦王誓师的时候,此诗犹如一首誓词;对士兵们来说,则又似一首动员令。
如前所述,秦人尚武好勇,反映在这首诗中则以气概胜。诵读此诗,不禁为诗中火一般燃烧的激情所感染,那种慷慨激昂的英雄主义气概令人心驰神往。之所以造成这样的艺术效果,第一是每章开头都采用了问答式的句法。一句“岂曰无衣”,似自责,似反问,洋溢着不可遏止的愤怒与愤慨,仿佛在人们复仇的心灵上点上一把火,于是无数战士同声响应:“与子同袍!”“与子同泽!”“与子同裳!”第二是语言富有强烈的动作性:“修我戈矛!”“修我矛戟!”“修我甲兵!”使人想像到战士们在磨刀擦枪、舞戈挥戟的热烈场面。这样的诗句,可以歌,可以舞,堪称激动人心的活剧。
诗共三章,采用了重叠复沓的形式。每一章句数、字数相等,但结构的相同并不意味简单的、机械的重复,而是不断递进,有所发展的。如首章结句“与子同仇”,是情绪方面的,说的是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二章结句“与子偕作”,作是起的意思,这才是行动的开始。三章结句“与子偕行”,行训往,表明诗中的战士们将奔赴前线共同杀敌了。这种重叠复沓的形式固然受到乐曲的限制,但与舞蹈的节奏起落与回环往复也是紧密结合的,而构成诗中主旋律的则是一股战斗的激情,激情的起伏跌宕自然形成乐曲的节奏与舞蹈动作,正所谓“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礼记·乐记》)
安康甲第天下传,玉题绣井摩云烟。
落成鼓吹震百里,意气欲压秦山川。
第中筑堂最宏丽,奎画岌岌蛟龙缠。
知公所喜在勇退,顾视解组如登仙。
公心虽尔天未可,终倚北伐铭燕然。
十年宿卫功第一,小却卧护长淮边。
帐前犀甲罗十万,幙下珠履逾三千。
愿公小缓高枕计,即今河雒犹腥膻。
出师鸡鹿拥皂纛,画象麒麟峨玉蝉。
是时公喜客亦乐,为公满泻黄金船。
江门渔父老渔矶,笋蕨山中生事微。莫道小臣忘报主,春风时舞芰荷衣。
天气非相逼,东风已自归。乐游终少及,世事故多违。
桃杏春如在,溪山暑尚微。早期荃楫泛,频纵角觞飞。
巫峡山头窈窕女,朝为行云暮为雨。王孙一见空断肠,便作红霞隐身去。
李君禅味诗情里,解作黄金不润身。
目断白衣檐酒阒,何妨聊破一垆春。
凤凰台上野乌啼,笳鼓连营日又西。天地无情潮寂寞,英雄有恨黍高低。
残桁夜雨迷朱雀,荒冢秋风怨白鸡。空有断碑苍藓里,千年留得谪仙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