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僻山荒碧草迷,行人惆怅马频嘶。当时楼观寻无处,落日疏林鸦乱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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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幽都君子儒,年来活计道人居。而今扰扰封侯辈,大剑长枪不读书。
读书学剑两无成,牢落无由话此情。闻道太平公事了,蓬窗閒杀老书生。
老至心犹壮,年华暗里迁。频添赊酒债,不许买文钱。
住岂南村宅,耕无北郭田。歌声比金石,屡空忆前贤。
畎亩孤城外,江村乱水中。深山催短景,乔木易高风。
鹤下云汀近,鸡栖草屋同。琴书散明烛,长夜始堪终。
吁嗟乎!沧海扬尘兮日月盲,神州陆沈兮陵谷崩!
藐孤军之屹立兮,呼癸呼庚;予悯此孑遗兮,遂息机而寝兵。
方壶圆峤兮,聊税驾以埋名;岂神龙鱼服兮,罹彼豫且之罾!
予生则中华兮,死则大明;寸丹为重兮,七尺为轻。
维彼文山兮,亦羁绁于燕京;黄冠故乡兮,非予心之所欣。
欲慷慨以自裁兮,既束缚而严更;学谢公以绝粒兮,奈群诼之相并!
等鸿毛于一掷兮,何难谈笑而委形!忆唐臣之嚼齿兮,视鼎镬其犹冰!
念先人之浅土兮,忠孝无成;翳嗣子于牢笼兮,痛宗祀之云倾!
已矣乎!荀琼、谢玉亦有时而凋零,予之浩气兮化为风霆,余之精魂兮化为日星。
尚足留纲常于万祀兮,垂节义于千龄,夫何分孰为国祚兮孰为家声!
歌以言志兮,肯浮慕乎箕子之贞;若以拟夫「正气」兮,或无愧乎先生!
山僧如病鹤,意气独离群。
思共孤峰月,閒分半榻云。
井华晨起汲,瀑布夜深闻。
相向无言说,窗间草木欣。
得见人间未见书,朝朝暮暮玉阶除。心如一寸芸香草,长与君王辟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