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射蒸途潦接湾,客车何处可投閒。愁中鬓发年年别,病里篇章字字悭。
长忆许公兼许子,却逢商水慕商山。同朝故地分明记,白玉墀东第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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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罚严明国富强,独能仗义一朝王。
周网此日微如发,独有人心理未亡。
扬帆千里载书琴,此事光华喜见今。青眼怜才真有道,白云出岫本无心。
校书灯火西斋静,听讲衣冠北府深。岁晚幽期良自保,孤根未恨远穹林。
玉律韶年夜可怜,金樽彩袖各争妍。群公总是阳春调,处士能开玳瑁筵。
恋栋春星同客聚,窥帘明月向人圆。清歌按出俱新谱,应是周郎意已传。
夜窗几岁聚寒萤,一日秋闱较艺精。
不但春秋明古义,雅知月旦著乡评。
毫端剩埽三千牍,云路方期九万程。
三郡看魁天下士,丹丘应未坠家声。
世事今难问,归心在水涯。官因慈母屈,意独逸妻知。
风月无今古,江山有盛衰。暮年年又暮,进退欲何之。
隋(suí)堤(dī)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mèi)亦愁生。何况自关情。
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yǐ)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路尘:道路上飞扬的灰尘。柳桥:柳荫下的桥。古代常折柳赠别,因泛指送别之处。分袂:离别;分手。 何况:连词,用反问的语气表示更进一层的意思。关情:掩饰感情;动心,牵动情怀。斜照:斜阳。新月:夏历每月初弯细如钩的月亮。
倚望:徙倚怅望。亭亭:形容耸立高远:浮云亭亭如车盖。
此调即双调的《忆江南》。词中写的是别情,调名“江南柳”兼关题意。通首作女子口吻。
此为送别词。词中未具体刻画送别情事,而是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别情,以烘云托月的手法将别情抒写得极为深挚。全词语言素朴明快,情调清新健康,风格别具特色。
起首一句从别路写起。隋炀帝开通济渠,河渠旁筑御道,栽种柳树,是为“隋堤”。“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两句是说:这是一个水陆交通要道,成日里不知有多少车马大路上来往,扬起“路尘”;不知有多少船只扬帆东下,随波逐流;也不知有多少人长堤上折柳送别,以寄深情。“隋堤”是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波急”与“路尘轻”分写水陆行程,暗示离别,寄有别情。一个“远”字,既刻画出别者长路漫漫的旅愁,又刻画送者依依目送的情态。这二句着重从眼前、从水陆两路,横向地展开送别图景;第三句则着重从古往今来,纵向地展示送别情事。一个“多”字,几乎将古今天下此中人事全都囊括。正因为别情是如此普遍,也就容易唤起“见人分袂亦愁生”的感受了。末句以“何况”二字造成递进,突出个人眼前的离别情事。以上,词人没有具体写到个人送别情事,只客观叙写普遍的离情,只是“亦愁生”中才微露主观情感。
过片转写别后,别时种种情事都被省略了,这里只是着重写送者城楼望月的情景。“斜照后”三字非虚设,它表明送者城楼伫立的时辰之久,从日落到月出。“重望”又表明先已望过,上片“隋堤远”数句是日落前望中之景,至重望时应当是不甚分明了。于是送者抬头望新月,并由此而产生了一个美好的向往:“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此外与李白“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相类,但“亭亭”二字却把月的意象女性化了,而送者的身份亦不言自明,“千里伴行”的说法更是真挚深婉。
总的说来,通首词没有刻画送别情事,更没有刻意作苦语,但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的别情,有烘云托月之妙,将一己别情写得非常充分。全词也没有点明双方身份、关系,被称作“君”的甚至未直接露面,但通过新月亭亭的意象和伴行的着想,给读者以明确的暗示。词的语言明快素朴,情调清新健康,在送别之作中颇有特色。
自闻蓬莱山,大林夹长峦。上生瘿藤萝,下生荆榛菅。
仰不见天日,藏蓄雾雨寒。仙圣常所处,沮洳亦少乾。
虽云誇凤凰,出入伤羽翰。哀音起空洞,令人鼻准酸。
我欲诉上帝,为施铁凿钻。琢落石侧裂,化为千丈磐。
琼楼与玉殿,玲珑相通宽。日月交户牖,光射青琅玕。
而我从吾师,来游乐且般。呼吸养元气,华腴生肺肝。
万劫永不死,如循环无端。窃为仙圣虑,炳然心若丹。
上帝如许我,致此亦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