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酒不复醉,残灯影渐移。家无终岁计,人有隔年期。
肮脏知难遇,浮沉意已衰。笑怜儿绕膝,黾勉慰家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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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灯不剪两重花,气候清和雨也嘉。七十六巡新甲子,又看箫鼓闹邻家。
上苑秾芳初雨晴。香风袅袅泛轩楹。犹记洛阳开小宴。娇面。粉光依约认倾城。流落江南重此会。相对。金蕉蘸甲十分倾。怕见人间春更好。向道。如今老去尚多情。
埋没文书每自怜,偷闲出郭一欣然。
稻陂雨细丰年候,槐陌风清嫩暑天。
心似春鸿宁久住,身如秋扇合长捐。
平生士雅今亡恙,老病何由共著鞭?
晚驱赢马出东城,过尽三岗路却平。
村店夜深人语静,隔桥风递暗潮声。
风翻轻浪碧悠悠,两岸桑林送客舟。莫讶此间风景异,水光山色近杭州。
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平。
这位英气勃发的少年,骑马登上半山间的潼关古道,傍山监河,乘兴前进,任清脆的马蹄声被猎猎西风吹散、吹远,飞入滚滚的云涛里。大概从古到今,这巍峨的雄关就被白云,团团簇拥着,一直不曾解围吧?
伟大的壮观还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潼关地处陕西、山西、河南三省交界点,南邻华山群峰,东望豫西平原。诗人立马城关,眼见黄河从北面高原峡谷奔腾怒吼而来,到悬崖脚下猛然一转弯,奔向平坦广阔的原野,但气势却不见缓和,好像仍嫌河床箍得太紧;而那连绵不断的山峰,在关东并不怎样惹眼,刚入潼关便突兀而起、耸入云天,一座座争奇斗险,唯恐自己显得平庸!
自然,所谓大河“犹嫌束”、群山“不解平”,全是黄河、华山的磅礴气势在诗人心理上所引起的感应,反映着这位少年诗人豪迈奔放的激情和冲决封建束缚、追求思想解放的愿望,而这愿望,这激情,同当时神州大地上正在崛起的变革图强的社会潮流,是完全合拍的。
十九世纪末叶,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时代,也是一个民族精神空前高扬的时代。透过少年谭嗣同这首充满浪漫主义精神的山水绝句,我们仿佛听到一个迅速临近的新时代的脚步声。
过云生谷暗,既雨却窗明。
低燕争泥语,浮鱼逆水行。
山川增秀色,草木有奇声。
处处青秧满,长歌乐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