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羲和德泽流,寒乡何处觅温柔。
绝怜天上黄绵袄,大胜人间紫绮裘。
旋挟胡麻随景转,更携书卷与閒谋。
天和妙处谁能会,欲献君王却自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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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帝师仍负暄,遥知爱景满维垣。鹰扬肯顾踆乌逝,龙衮尤怜夸父奔。
赤舄正宜随步武,白驹那敢离庭轩。野人皆欲献天子,他日期公助一言。
天公知我寒无褐,惠以檐间百尺裘。
挟纩固殊如是想,索衣不叹晚为谋。
神融遽合庄周梦,意气俄乘竹叶舟。
侧听屋山鸡正午,又愁寒雀暮啾啾。
旭日东南霁,霜天病骨寒。
心同阳藿展,志鄙夏畦难。
东洛貂裘坏。西华葛被单。
嵇慵聊自乐,爱景始三竿。
朝坐见日升,夕坐见日落。午坐日更多,煖气如火灼。
陋居类田家,不省在城郭。高树凡数株,黄叶被霜搏。
何曾遮阳乌,更复聚寒雀。傍不启窗扉,前不垂帐幕。
炙背真可献,此语非善谑。昌黎却避景,迁坐身屡作。
我幸无此劳,竟日不展脚。自我有此居,绵裘不重着。
冬日何可爱,可爱更可乐。
我居幽巷底,日脚午当门。捧卷叩先哲,倚墙承薄暄。
邻家童逐戏,檐角鸟争喧。些许风无碍,皇天未寡恩。
宵寒卧增裯,昼寒起增衣。
何如负暄乐,高堂日晖晖。
引光扉尽辟,追影榻屡移。
妙趣久乃酣,瞑目潜自知。
初如拥红炉,冻粟消顽肌。
渐如饮醇醪,暖力中融怡。
欠神百骸舒,爬搔随意为。
稍回骄佚气,顿改酸寒姿。
薰然沐慈仁,天恩岂余私。
愿披横空云,四海同熙熙。
矫首望扶桑,倾心效园葵。
疆(jiāng)理虽重海,车书本一家。盛勋归旧国,佳句在中华。
定界分秋涨,开帆到曙(shǔ)霞。九门风月好,回首是天涯。
中华:指中原地区。
“定界”句:《新唐书·吐蕃传》:“宰相裴光庭听以赤岭为界,表以大碑,刻约其上。”
诗开篇就说,虽然内地与边疆相隔甚远,但唐朝与渤海在文化上属于“一家”。这指出了双方文化上的一致性。既然文化“本一家”,那么,双方就不会因为地域不同而影响精神上的联系。首联是临别时的劝慰,也表达出双方间的厚谊深情,特别是唐人对东北边疆渤海人的情谊。颔联是对王子文化素养的赞誉。王子勤奋学习,如今博学多才,载誉而归,值得庆贺;王子美妙的文章、诗句都留在中国,为人传诵,这又是值得称道与感谢的。颈、尾联两联诗笔折转,想象王子归途情况及归国后对长安内地的思念。越过赤岭界碑,顺着东流江水,王子扬帆直进,向朝霞曙光出现的东方故国驶去。“曙霞”暗含着对“海东盛国”的赞美。王子到达本国后,追忆在长安时的美好生活,定然会回首遥望,可那时已天遥地远,各在一方了。尾联透露出送行者依依不舍之情,于此可见篇首的劝慰,不仅含有王子的眷恋惜别之情,而且更有送行者本身强作笑容的离愁别绪。
此诗语言清浅朴素,感情色彩浓郁,是一首较好的赠别诗。作为我国各族人民之间亲密交往的历史记载,此诗更有其独特价值。尤其是这首反映了一个重要史实:当时渤海国重视学习、吸取中原文化,以至于中原文化渗透融合进渤海文化的各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