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漠正秋霖,西风传夕砧。沧洲未归迹,华发受恩心。露色冈莎冷,蝉声坞木深。清晨鈇钺内,只献白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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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两相阻,悠悠南北心。燕惊沧海远,鸿避朔云深。
夜梦江亭月,离忧陇树阴。兼秋无限思,惆怅属瑶琴。
旧日婆留井未堙,石阑苔藓上龙文。
而今率土俱臣妾,莫愿皇天产异人。
手挽长条刺拂衣,淡黄疏白共芳菲。五陵年少无拘系,落尽残香未肯归。
瓯窭满湖南,污耶满湖北。湖边隐者眷同心,却向湖头结书屋。
屋中经训乃菑畬,释耕互答鸰原诗。三监不仁万世戒,而我与尔何当知。
稻黍登场先馈祀,大小输官入城市。城市无人识姓名,归向高堂贺安止。
堂中老人太古风,钁铄更似田家翁。贻谋燕翼苦不远,尚愿孙辈超群庸。
老人摩挲抱孙说,长大还守湖田业。勉学而翁与若翁,兄弟不分耕不辍。
切切暗窗下,喓喓深草里。秋天思妇心,雨夜愁人耳。
束带还骑马,东西却渡船。林中才有地,峡外绝无天。
虚白高人静,喧卑俗累牵。他乡悦迟暮,不敢废诗篇。
曲阑干外天如水。昨夜还曾倚(yǐ)。初将明月比佳期。长向月圆时候、望人归。
罗衣著(zhuó)破前香在。旧意谁教改。一春离恨懒调弦。犹有两行闲泪、宝筝(zhēng)前。
回廊上的栏杆曲曲弯弯,外面的天色像水一样清澈湛蓝。昨天晚上,我也曾在这里凭倚栏杆。人们都把明月比作佳期,认为月满时人也会团圆。因此我每天都在这里倚眺望,盼望心上人早日回到身边。
绫罗的衣服虽已穿坏,但以前的余情尚在,令我缅怀留恋。可是不知旅行在外的游子,是谁让他把初衷改变。一春以来,因为离愁别恨而满怀愁怨,也懒得抚筝调弦。还有那两行因闲愁而伤心的眼泪,滴落在那宝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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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著破:著,穿。闲泪:闲愁之泪。
起首两句主写倚阑,而写今夕倚阑,却从“昨夜曾倚”见出,同样一句词,内涵容量便增加一倍不止。——既然连夜皆倚阑而望,当还有多少个如“昨夜”者!“天如水”,比喻夜空如水般明澈与清凉,可是其意不在于写天,而在于以明净的天空引出皓洁的明月。歇拍两句写女主人公的对月怀人。男子去后一直不回来,也没说准什么时候回来,她结想成痴,就相信了传统的或当时流行的说法——月圆人团圆,每遇月圆,就倚阑苦望。词中写女主人公倚阑看月,从希望到绝望,有其独到之处。“初将”是说“本将”,这一语汇,便已含有“后却不然”的意味。下面却跳过这层意思,径写“长望”,其中自有一而再、再而三以至多次的希望和失望的交替在不言之中。“初”字起,“长”字承转,两个要紧的字眼,括尽一时期以来望月情事,从中烘托出女主人公的痴情和怨意。
过片两句,从等待无望而终于悟知痴想成虚。“罗衣著破”,是时长日久;“前香在”,则以罗衣前香之犹存比喻往日欢情的温馨难忘,委婉表达对旧情的缱绻眷恋。“旧意谁教改”?问语怨意颇深。人情易变,不如前香之尚在;易散之香比人情还要持久,词中女主人公感到深深的痛苦。结拍二句,点出全词的“离恨”主旨,以“一春”写离恨的时间久长,以“懒调弦”、“两行闲泪”形容离恨的悲苦之深,将愁极无聊之感抒写到极致。春日本为芳思缠绵之时,然而日日为离恨所苦,自然无心调弦弹筝,然而又百无聊赖,于是不得不对着筝弦黯然神伤。这种内心的苦恨,被作者表现得维妙维肖。陈延焯谓“北宋晏小山工于言情”,确然不错。此词运笔有迥环往复之妙,读之使人心魂摇荡,低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