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岭春风暖,花多不识名。瘴烟迷月色,巴路傍溪声。
畏药将银试,防蛟避水行。知君怜酒兴,莫杀醉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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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五月南风作,榕叶初凉枣花落。官炉酒贵人不赊,客路无钱少欢乐。
怜君倜傥能远游,粤王潭头系小舟。经过不待平原席,濩落宁悲季子裘。
自言家住桐阴下,云榭台中日潇洒。紫英花开香满衣,槟榔叶大宁论价。
三十年来何怆哉,凄凉人物与苍苔。明珠象齿不复惜,海客番船何处回。
别来乡县还几旬,况得延陵为主人。论交自是少知己,薄俗谁能无弃贫。
嗟予飘转红尘里,千载春衣厌泥滓。醉后狂歌空有神,交态看同一杯水。
送君远游归故园,我亦还山依鹿门。相思平远台头月,忍听清原洞口猿。
岂惮河湟远,男儿效主恩。
穷边人不到,孤戌自分屯。
马放胡沙暖,烽传塞日昏。
军前初谒帅,戎服走辕门。
尚书示我梅花图,雪色一片涵冰壶。岁寒萧索少俦侣,偃蹇颇觉形容癯。
南枝一夜回枯槁,漏泄人间春信早。才看冷蕊耀晨辉,又见繁花照晴昊。
罗浮山人无俗尘,参横月落长相亲。仙姿缥缈出姑射,白玉为质冰为神。
水边篱落幽深处,梨云半掩瑶台树。纸帐虚明素影分,银屏皎洁寒香度。
向来孤山风物清,千葩万干何纵横。林逋几度惬幽赏,长吟屡遣花神惊。
只今零落无知己,惟是西湖渺烟水。回首当年放鹤亭,千古清风孰能拟。
尚书爱此图画工,标格直与梅花同。正当鼎鼐调元日,愿报吾皇恩眷隆。
塞北途辽远,城南战苦辛。
幡(fān)旗如鸟翼,甲胄(zhòu)似鱼鳞。
冻水寒伤马,悲风愁杀人。
寸心明白日,千里暗黄尘。
幡旗:亦作“旌旗”,旗帜的总称。
诗歌虽然以征战者的口吻讲述了远征边塞的军旅生涯,但已不同于汉乐府中的《战城南》那样写得血流成河、惨不卒读了。诗中的主人公在叙述战争时,豪情满怀,信心百倍,充满了胜利的希冀。诗的格调雄浑激越,洋溢着浓烈的爱国之情。恰如李调元在《雨村诗话》里评述的:“浑厚朴茂,犹开国风气。”读后令人神情激奋,成为诗人代表作之一。
首联以对句开起,出句开门见山交待战争的地点,仿佛画家的笔先挥毫泼墨抹出一个塞外广袤的背景。一个“辽”字,一个“远”字,表现出塞北的广阔无际,也给诗歌增加了空间感。对句切题,正面描叙战争场景,暗寓“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的悲壮场面。诗人如泣如诉的概述,浸含泪血,语言朴实真挚。
颔联用近似白描的手法描绘战场的景象,战旗猎猎,盔明甲亮,刀光血影隐隐可见。排比点缀手法将作战阵式写得极有气势,不但写出了军队威武,而且写出了士兵斗志。诗人在诗歌中,选择了“幡旗”和“甲胄”两个意象,不但抓住了古代战场特色,也把描写的镜头拉近,突出了威武雄壮的气魄。读者从诗句里可以深深地触摸到诗的主人公脉搏激剧的跳动:激动的心、自豪的情,东闯西突血肉搏杀。
颈联生死攸关之际,人的心境更是复杂多变、不可捉摸的,在一阵冲杀之后,感慨也随之而来。因此颈联自然地转入抒情性的叙述。“冰水寒伤马”,化用陈琳诗句:“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往谓长城吏,‘慎莫稽留太原卒!’”(《饮马长城窟行》)这里表面上是写马,实则写人,巧妙地表达边地苦寒不宜“稽留”之意。“悲风愁杀人”,化用宋玉“悲哉秋之为气也”的句意,进一步直抒胸臆。秋风凛冽,塞外草衰,一派萧瑟之气,倍添征人思乡怀归的愁绪。这联诗真实地反映了广大塞外将士的思想和情绪,也是诗人思想倾向的流露。
尾联以景作结,“千里暗黄尘”,既是描绘大漠黄沙飞的自然景色,也用以渲染战争的激烈,征尘千里遮天蔽日。然而战士的心中却充满了明亮的阳光。“寸心明白日”句,精微入妙,词语新颖,内涵丰富,艺术概括力强,揭示了征人光明的内心世界。他心系着祖国,怀着必胜的信心,视死如归,继续驰骋疆场,报效君王。
卒岁优哉乐事全,家庭瑞气郁葱然。椒花颂酒祈新福,腊雪飞空作有年。
塞马未归人勿叹,黄粱已熟客犹眠。颍滨遗老非虚语,万古巢由不独贤。
尘埃衮衮逐浮名,泰华鸿毛比重轻。九折路穷人亦倦,三江舟到水还生。
诗来楚泽流新咏,曲按贞元想旧声。斟酌此堂堪一醉,向来书剑几同盟。
松江浪静如镜平,菰蒲长春秋水生。晴沙回雁久未到,坐想白鸥增眼明。
五年辜负钓船约,故人疑我真逃盟。岂知尘缨不易濯,正想沧浪之水清。
朝来铁马暗江北,中流叠鼓云涛倾。楼船十万下采石,旗纛灭没天戈横。
书生事业今乃尔,授钺孰敢辞专征。岂无传檄走飞骑,漫复长啸登高城。
文思天子民父母,大度未忍鏖奇兵。澶渊一矢安五世,明日傥或传诸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