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静心境融,飞跃昭上下。
大道元不磨,人情自荣谢。
两翁投遐荒,浩然独余暇。
悲此当道狐,羞彼立伏马。
命义俯仰间,谁复论冬夏。
一笑清江滨,瓦杯胜琼斚。
丙子复丙辰,居然百载下。
青山招我来,寒燠任更谢。
寤寤古人心,处变亦如暇。
纷纷艳孔张,翕翕啧贾马。
世道长江流,何人屹中夏。
漆室空兴嗟,且酌宜城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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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
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一春芳意,三月如风,牵系人情。
这首词,上片以景衬情,下片则描绘人物时蕴情会意。全篇借春风杨柳绘写浓春美景,衬比香阁女子的绰约风姿,曲传离思别意,景与情谐,物与人合,宛转含蓄,情致缠绵。词中化用金昌绪的《春怨》和王昌龄的《闺怨》诗,但有神无迹,如轻霜溶水,泯融无痕。诗词都写到莺声惊梦生恼,春柳触发怨情,但诗中闺妇听莺声而小庭追打,见柳色而直说悔意,明朗爽利,感情真切;词里的香阁女子却只是浓睡不起,宿妆不整,娴静温婉,含而不露。二者相比,感情表现上有隐显曲直之别,声情口吻上有坦露含蓄之殊,语言上有质朴明快和清丽优雅之异,意趣、韵味也自判然不同。
上片起笔“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先绘出一幅如画春景:东风吹温送暖,催引生机;杨柳因春风吹拂而萌发春意,虽未青青成阴,却染得人满眼春色;柳丝纤细,柳烟疏淡,似有若无,自有一种迷蒙意态;一番春雨初霁之后,柳色显得倍加清新,翠意撩人,秀色可餐。这两句将春风、春柳,春雨、春晴,编织一起,色彩明媚,春意盎然,令人心醉神迷。“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二句,词意陡生顿挫。面对烂漫春光,不是览景生欢,而是意趣索寞,“香阁浓睡”,情态异常。着一“恼”字,既是贯下,也暗暗承上。上两句描绘春景,是为了衬示香阁女子的怨思,即以乐景而反衬哀情,从而形成鲜明对比,把离情怨思烘托得更加强烈。由于人物内心状态的异常,观景亦有异常之感:春色娱人,莺声悦耳,是常情;而春色恼人,闻莺心烦,则是变态。词中香阁女子所以对春色视而不见,恹恹无绪,黯黯思睡,听到莺声却生恼恨,实际是因春感怀,睹景伤情。莺声惊睡,也许还惊破了好梦。下片“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为人物描写。眉叶、舞腰,既是咏柳,也是写人,杨柳枝叶的纤细袅娜,女子眉腰的秀美窈窕,词人生花妙笔的晕染下,相互叠印复合。柳如美人,美人似柳,形象隽丽,比喻贴切,既写出柳的风神,也显出人的韵致。“宿妆”,隔夜未整的残妆。词里的“宿妆成”,是指香阁浓睡的女子醒来,无心梳洗,懒于修饰。此处虽不明白言情,而从“宿妆”不整的容态中自然溢露出一种难以言传的幽怨。结拍“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三句正面点示题旨。“一春芳意”与“三月和风”为对偶句,同是“牵系人情”的景物。这三句意思是:柳芽茁长的春意,萦拂柳条的春风,以及柳枝上的莺啼,柳树间的烟锁,无不牵系着闺中人的情思。“牵系”二字,切柳丝。全篇明以柳起,暗以柳结,中间所及,关涉到柳,联想古诗词中常用的柳的内涵自知“人情”为何。
全词着意描写浓春烟景中,巧妙地将杨柳的丝缕和人物的纷乱心绪牵连绾合,衬写出香闺女子的春怨,情景交融,别具风情。
渤澥宣和旅翮飞,不堪朱邸负前期。
东城晓骑思行乐,南浦春波怨别离。
对竹岂能忘旧主,折麻方喜遇深知。
冕旒正注方臣重,应许州人借一朞。
除目无劳问,时才滚滚过。积薪吾意远,推毂物情多。
不尽青云色,何来大海波。故园有丛桂,怜尔正婆娑。
独焰流红泪。更筹搅心碎。愁锁思沉吟。病儿深。
怕向枕边帐里,梦中寻。梦中寻。不如一见,了却霎时心。
本结菩提香火社,为嫌烦恼电泡身。
不须惆怅从师去,先请西方作主人。
胡虏潜京县,官军拥贼壕。鼎鱼犹假息,穴蚁欲何逃。
帐殿罗玄冕,辕门照白袍。秦山当警跸,汉苑入旌旄。
路失羊肠险,云横雉尾高。五原空壁垒,八水散风涛。
今日看天意,游魂贷尔曹。乞降那更得,尚诈莫徒劳。
元帅归龙种,司空握豹韬。前军苏武节,左将吕虔刀。
兵气回飞鸟,威声没巨鳌。戈鋋开雪色,弓矢尚秋毫。
天步艰方尽,时和运更遭。谁云遗毒螫,已是沃腥臊。
睿想丹墀近,神行羽卫牢。花门腾绝漠,拓羯渡临洮。
此辈感恩至,羸俘何足操。锋先衣染血,骑突剑吹毛。
喜觉都城动,悲怜子女号。家家卖钗钏,只待献春醪。
竞秀双峰翠插天,诸山罗立亦骈肩。负薪多少行歌者,昼锦方知太守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