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时事谁,咄咄赋归与。
同是无枝鹊,危如游釜鱼。
偷生盟世好,访远记山居。
已矣向谁恸,儿孙书满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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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古四明,独立表平生。
敏处经纶密,癯中气局宏。
鸿毛看势利,虎口见功名。
麾节那能究,东南天已倾。
文弊莫如今,独存师古心。
汲深六经海,茹实百家林。
公有传贤笔,私无谀墓金。
晚年北山北,谁识醒中吟。
寓形宇宙间,所至习乃成。
事以习故熟,艺以习故精。
婴儿始匍匐,习之能自行。
南人初学没,习惯如履平。
承蜩有余巧,解牛新发硎。
是皆习孰故,见者为之惊。
矧惟君子学,吾道深而宏。
欲穷圣贤域,精微故难明。
圣贤与遇鄙,何啻莛与楹。
愚夫堕恶习,自蹈谷与坑。
善恶分舜跖,毫釐当细评。
莫将朱夺紫,无使渭浊泾。
要源见端的,履践严度程。
容貌必齐庄,坐立无倚倾。
视听一於礼,言语纯于诚。
百行季为本,战战如奉盈。
操行洁冰玉,宇量涵沧溟。
经德岂干禄,为善非近名。
方其学习初,是非交战争。
见义勇必为,有过时自挟。
造次必致察,思虑防始萌。
恶念痛扫除,用力如用兵。
善端谨护持,保已如保城。
新功生者熟,旧飞熟处生。
一心湛不挠,四体明且清。
平居寡悔尤,处困心亦亨。
谁知人寰中,有此天爵荣。
嗟予资浅薄,役于蕞尔形。
主宰未纯一,气血时纵横。
岁月不我与,循省敢遑宁。
以习名其斋,为我座右铭。
风云惭我未亲经,坐拥银屏看爆棚。应惜儒冠空负志,不谙时务枉论兵。
民为刍狗从来是,血染灵幡莫与京。早有当年真影录,是非岂待后人评。
故乡风景梦依然,鱼浦窗西兔岭颠。谁道不归归未得,芙蕖窗下抱愁眠。
华表尚迷丁令鹤,竹坡犹认葛溪龙。(见《吟窗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