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崖松竹绿萧萧,时听岩阴响野樵。鹤信蚤归题箓客,蜂房分缀鍊丹寮。
晋时月在淦源浅,粤国云通勾漏遥。仙驭肯忘桥鼎地,风笙清夜落璿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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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玄仙翁开洞府,手掇灵杉种烟雨。一根磈礧独千年,其荣不生枯不死。
前年木价愁达官,一枝堕地琤琅玕。斧斤肯为盘错赦,夭矫尚欲丹霄干。
初疑雷公下林壑,夜取乖龙截头角。又言石家铁如意,击损珊瑚半凋落。
神剜鬼断何可求,摩挲往往惊吟眸。牺尊讵是材所愿,尔囿于数将奚尤。
神仙灵物生风雹,宁与尘凡供玩谑。请君持用悬丹崖,留补金精飞去鹤。
群处纷生虑,孤游规性适。适性赖山水,在客眷弥获。
昨策洗玉池,于今憩玄石。发地峰森竦,负暄鹿充斥。
稠岩兴霞文,复涧贯泉脉。璿台何其峻,丹梯百馀尺。
祈祈春朝素,流流神瀵白。鸟归幽业动,猿叫白云隔。
仰倾搴瑶华,俛恋掇水碧。物颐累自荡,赏散情无择。
窟宇孙被发,云峰谢灭迹。良觌冀古人,嗒然终日夕。
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
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一春芳意,三月如风,牵系人情。
这首词,上片以景衬情,下片则描绘人物时蕴情会意。全篇借春风杨柳绘写浓春美景,衬比香阁女子的绰约风姿,曲传离思别意,景与情谐,物与人合,宛转含蓄,情致缠绵。词中化用金昌绪的《春怨》和王昌龄的《闺怨》诗,但有神无迹,如轻霜溶水,泯融无痕。诗词都写到莺声惊梦生恼,春柳触发怨情,但诗中闺妇听莺声而小庭追打,见柳色而直说悔意,明朗爽利,感情真切;词里的香阁女子却只是浓睡不起,宿妆不整,娴静温婉,含而不露。二者相比,感情表现上有隐显曲直之别,声情口吻上有坦露含蓄之殊,语言上有质朴明快和清丽优雅之异,意趣、韵味也自判然不同。
上片起笔“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先绘出一幅如画春景:东风吹温送暖,催引生机;杨柳因春风吹拂而萌发春意,虽未青青成阴,却染得人满眼春色;柳丝纤细,柳烟疏淡,似有若无,自有一种迷蒙意态;一番春雨初霁之后,柳色显得倍加清新,翠意撩人,秀色可餐。这两句将春风、春柳,春雨、春晴,编织一起,色彩明媚,春意盎然,令人心醉神迷。“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二句,词意陡生顿挫。面对烂漫春光,不是览景生欢,而是意趣索寞,“香阁浓睡”,情态异常。着一“恼”字,既是贯下,也暗暗承上。上两句描绘春景,是为了衬示香阁女子的怨思,即以乐景而反衬哀情,从而形成鲜明对比,把离情怨思烘托得更加强烈。由于人物内心状态的异常,观景亦有异常之感:春色娱人,莺声悦耳,是常情;而春色恼人,闻莺心烦,则是变态。词中香阁女子所以对春色视而不见,恹恹无绪,黯黯思睡,听到莺声却生恼恨,实际是因春感怀,睹景伤情。莺声惊睡,也许还惊破了好梦。下片“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为人物描写。眉叶、舞腰,既是咏柳,也是写人,杨柳枝叶的纤细袅娜,女子眉腰的秀美窈窕,词人生花妙笔的晕染下,相互叠印复合。柳如美人,美人似柳,形象隽丽,比喻贴切,既写出柳的风神,也显出人的韵致。“宿妆”,隔夜未整的残妆。词里的“宿妆成”,是指香阁浓睡的女子醒来,无心梳洗,懒于修饰。此处虽不明白言情,而从“宿妆”不整的容态中自然溢露出一种难以言传的幽怨。结拍“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三句正面点示题旨。“一春芳意”与“三月和风”为对偶句,同是“牵系人情”的景物。这三句意思是:柳芽茁长的春意,萦拂柳条的春风,以及柳枝上的莺啼,柳树间的烟锁,无不牵系着闺中人的情思。“牵系”二字,切柳丝。全篇明以柳起,暗以柳结,中间所及,关涉到柳,联想古诗词中常用的柳的内涵自知“人情”为何。
全词着意描写浓春烟景中,巧妙地将杨柳的丝缕和人物的纷乱心绪牵连绾合,衬写出香闺女子的春怨,情景交融,别具风情。
屹彼嘉坛,赤伏始屈。
掞光耀明,洋乎如在。
挽仰重离,默兴精会。
隋我降升,肃听环佩。
历尽江湖白尽头,生涯惟有一扁舟。
醉来吹笛空沙上,鱼自相忘水自流。
绣甸春浓,酒帘外、青山无数。还记得、桃花满院,刘郎前度。
红烛画桡临别酒,碧箫残雨相思路。看韶光、零落断桥边,斜阳暮。
无限景,烟中树。无限意,风前絮。对澄湖如镜,玉人何处。
艳影尚疑花欲笑,丽情只有莺能诉。叹西泠、松柏自年年,风流误。
南海英魂叫不醒,旧题重展墨香凝。
当时京洛花无主,犹有春风寄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