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渎高城今已残,独余木叶洒惊湍。
风云浩荡时将暮,江水萧条龙亦蟠。
千里吴乡多战伐,孤舟蜀客转饥寒。
弊裘涕泪兼新旧,终日思家敢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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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烟如梦,悠然出紫砂。单丛延古韵,素手浣香芽。
欲共梅边雪,来分岭上霞。茶禅容一品,不必近僧家。
乡土不同,河朔(shuò)隆冬。
流澌(sī)浮漂,舟船行难。
锥不入地,蘴(fēng)藾(lài)深奥。
水竭不流,冰坚可蹈(dǎo)。
士隐者贫,勇侠轻非。
心常叹怨,戚(qī)戚多悲。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里的乡土与黄河以南的土地有很大不同。
到了深冬,河里漂浮着冰块,舟船难以前行;
地被冻得用锥子都扎不进去,田地荒芜长满干枯厚密的蔓菁和蒿草。
河水冻结不流动,上面由坚硬的冰覆盖,人都可以行走。
有识之士穷困潦倒,而好勇斗狠的人却不在乎随意犯法。
我为此叹息怨恨,心中充满了悲伤和忧愁。
真是幸运极了,用歌唱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吧。
参考资料:
1、余冠英.三曹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第二版):10-14
2、张可礼宿美丽编选.曹操曹丕曹植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12-19
河朔:古代泛指黄河以北的地区。
流澌:江河解冻时流动的冰块。
蘴:古同“葑”,芜菁。藾:蒿类植物。
蹈:踩。
戚戚:忧愁,悲哀。
《土不同》一作《河朔寒》,写的是黄河以北地区冬天的严寒景况与民风特点。诗人北伐乌桓之后,回到冀州,发现这里的乡土与黄河以南的土地有很大不同。开头说严寒景况:到了深冬,河里漂浮着冰块,舟船难以前行;地被冻得用锥子都扎不进去,田地荒芜长满干枯厚密的蔓菁和蒿草。河水冻结不流动,上面由坚硬的冰覆盖,人都可以行走。至于民风特点,集中于因忧贫而“勇侠轻非”。有识之士穷困潦倒,而好勇斗狠的人却不在乎随意犯法。这种不良民风触动了诗人,诗人为此叹息怨恨,最后忍不住唱出了“心常叹怨,戚戚多悲”两句,直接抒发了心中常存的哀怨和蓄积的悲伤。全诗描写了河北由于袁绍的统治导致的民生凋敝,社会秩序不安定的现状。
官居无时节,簿领去复回。
胁息文网中,壮心安在哉。
积雪满西峰,中天白皑皑。
帘幄书生寒,复见诗筒来。
烦襟得洗沦,耳目亡氛埃。
纪德无可陈,诗情如七哀。
昔闻参军逸,今见太守才。
况有循吏政,养民如婴孩。
穷山虎豹伏,旷野桑麻开。
邂逅春色满,百卉东风摧。
吾乡足山水,使宅佳池台。
篇章日愈多,无惜分琼瑰。
作赋文心好,言诗雅道高。既能惊世眼,尤见恋僧袍。
雁语占星斗,鼍行郁海涛。倘能修短札,寄我莫辞劳。
胙城主簿冰雪骨,天阔霜清见飞鹘。
家住西湖第一桥,半生诗酒笙歌窟。
斜肩兜子总宜船,九里松阴十里莲。
松下看山船上宿,小娃随索卖花钱。
莺娇蝶妒春如绮,一夜东风变桃李。
回首梁园望故乡,咫尺吴山四千里。
吴山渐远音书绝,两鬓青青未成雪。
乌帽朝辞郑圃烟,鹿车夜挽兰台雪。
上官不惮路道长,岂问富庶并荒凉。
正须到县招窜匿,要使枳棘皆耕桑。
妇女养蚕男种麦,食有鸡豚衣有帛。
儿童不识成丁劳,父老能歌县官德。
惭余亦是荥阳簿,虎牢关下成皋路。
有酒谁浇纪信魂,无人敢画鸿沟渡。
郑卫由来本懿亲,相思只隔大河津。
愁将艮岳风前柳,持赠山阳笛里人。
水边林表几徘徊,索笑清尊不惮开。
祗恐对花无好句,却成辜负一年来。
劘之道义拯之难,赏我出处好我书。
史公副墨问姓氏,屈指首寄虬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