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别绝音尘,蓟北初逢喜接邻。晋帖临来多俊逸,唐诗吟处更清新。
樗材有幸相资益,书籍无嫌独借频。昭代共誇膺好爵,愿摅忠悃荅皇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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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格清癯不染尘,碧梧翠竹若为邻。凤池载笔年华久,玉署编摩宠命新。
适兴谩将诗自写,论文肯厌客来频。交游满眼谁知己,三益嗟君独辅仁。
玉堂潇洒静无尘,凤阁龙楼为作邻。晓听漏声花外度,日闻天语耳边新。
从容退直多清暇,故旧相过不厌频。才识丰姿入共仰,明时匡辅好施仁。
幽居陋巷绝氛尘,相接浑无旧日邻。宦迹似蓬随处转,流光如水逐时新。
雁迷故国音书杳,秋到都门客梦频。自叹离群材识浅,不知何处可依仁。
空庭夜坐迥无尘,月影吟看渐过邻。凉透孤怀秋气肃,香飘几点桂花新。
蛩声哽咽愁难听,砧韵凄清苦厌频。触景宦情无处著,谩成诗句荷尧仁。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xù)凄迷。红泪偷垂(chuí),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现在才知道那时我错了,心中凄凉迷乱,眼泪默默落下,满眼看到的都是春风,事物却非于从前。
后来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勉强说后会有期,像这样别离,梨花落完了,月亮已经在天的西方。
参考资料:
1、纳兰容若;聂小晴.纯美阅读纳兰词.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02:019-020
2、赵明华.纳兰词典评.哈尔滨:黑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12:013-014
才道:才知道。凄迷:凄凉迷乱。红泪,形容女子的眼泪。
无计:无法。“欢期”:佳期,指二人重会相守之期。
《采桑子》率直平白,把词人的一片深情以及被迫分离永难相见的痛苦与思念表达得淋漓尽致。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有一种美,就在于语言的歧义,“心绪凄迷”是本篇抒情的重心。这里的“心绪凄迷”,正是由上面的“错”而引发出来,但而今才明白的“当时错”,究竟是当初不应相识,还是当初不该从相识而走得更近,或是当时应该牢牢把握住机会、不放你离去,作者所谓的“错”是什么词中并未交待清楚,也不需要交待清楚,这个空间是留给读者自己想像的,读者不应该侵占、剥夺,也不能够侵占、剥夺。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设想那个女子正在偷偷垂泪,这里似乎是一个错位的修辞,要说“百事非”,应该搭配“满眼秋风”才是,但春风满眼,春愁宛转,由生之美丽而感受死之凄凉,在繁花似锦的喜景里独会百事皆非的悲怀,尤为痛楚。此刻的春风和多年前的春风并没什么两样,而此刻的心情却早已步入秋天。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欢期”是相见、欢聚的意思,而“强说”一词让这份期待中的欢期变得难以预见,明明知道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但还是强自编织着谎言,约定将来的会面。那一别真成永诀,此时此刻,欲哭无泪,欲诉无言。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风动梨花、淡烟软月中,翩翩归来的,是佳人的一点幽香,化作梨花落入手心。情语写到尽处,以景语来作结:以景语的“客观风月”来昭示情语的“主观风月”,这既是词人的修辞,也是情人的无奈。正是那无限愁怀说不得,却道天凉好个秋。
太山一何高。迢迢造天庭。
峻极周已远。曾云郁冥冥。
梁甫亦有馆。蒿里亦有亭。
幽涂延万鬼。神房集百灵。
长吟太山侧。慷慨激楚声。
九色夜明珠,岂不有光彩。终惜暗投人,含情欲谁待。
不惜珊瑚鞭,为君策驽骀。此意竟何如,将可问真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