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艇横沙嘴,清溪泻石涡。月斜人影细,风定鬼灯多。
问渡呼舟子,中流发棹歌。向来尘扑面,幽兴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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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诗韩笔愁来读,似倩(qiàn)麻姑痒处搔(sāo)。
天外凤凰谁得髓(suǐ)?无人解合续弦胶。
杜诗和韩文在愁闷时诵读,舒心爽气就像请仙女麻姑在痒处搔。
天外的凤凰谁能得其精髓?世上无人懂得配制续弦胶。
参考资料:
1、章培恒等.杜牧诗文选译修订版:凤凰出版社,2011.05:第139页
2、胡适.胡适讲古诗词:安徽人民出版社,2014.01:第230页
杜诗韩集:一作“杜诗韩笔”。六朝人称散文为笔。这里指盛唐杜甫的诗和中唐韩愈的文。倩:请人代做。麻姑:麻姑又称寿仙娘娘、虚寂冲应真人,汉族民间信仰的女神,属于道教人物。过去汉族民间为女性祝寿多赠麻姑像,取名麻姑献寿。
续弦胶:凤喙与麟角,合煎作“续弦胶”,可续弓弩的断弦。
第一句中的杜诗韩笔,指杜甫的诗歌和韩愈的古文。“愁来”,点明诗人研读杜诗韩笔时的心绪。安史乱后数十年来,藩镇割据,内战频仍,致使边防空虚,民生凋敝;而吐蕃统治者又占据河西、陇右,威胁京都,河陇人民长期受吐蕃奴隶主奴役之苦。这内忧边患,时刻萦绕在诗人心头,他不可能不愁从中来。这“愁”,是诗人抱负的流露、识见的外溢和正义感的迸泻。“愁来”读杜、韩,说明诗人与杜、韩灵犀相通。
第二句中他从杜的沉郁顿挫和韩的精深博大中汲收了睿智、胆识和力量。理性的享受,心灵的快感,使他忽发奇想,恍若请古代神话中的麻姑仙女用那纤长的指甲搔着自己的痒处一样。此典原意是蔡经悬想麻姑爪爬背上痒处,舒适、愉快;诗人移作搔心头痒处,酣畅、痛快。这匪夷所思的妙喻,是诗人兴到之笔,妙在信手拈来,兴味盎然。
第三句中诗人把杜、韩比作天外飞来的百鸟之王凤凰,赞叹、倾慕之情赫然可见。
第四句中日趋没落的晚唐社会犹如断弦的弓弩,其颓势已定。谁也不能用凤髓制得续弦胶,把断了的弓弦续上的。不明言“愁”,而其“愁”自见。
这首七绝宣示了诗人钻研杜、韩的心得,表达其倾慕、推重之情。诗中描叙愁中读杜、韩诗文的极度快感,而后喟叹杜、韩的杰作无人嗣响。以愁起,以愁结,一前一尾,一显一隐,错落有致。诗中旧典活用,有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又使人回味不已。诗后两句,上句设问,下句作答,一问一答,自成呼应,饶有韵味。
御天来凤辇,浴日启龙池。
野迥纡皇览,春浓值圣时。
落花萦彩仗,初柳拂朱旗。
行漏三辰拥,停銮万象随。
瑞征泉是醴,喜溢沼生芝。
特许观灵液,相将涉禁墀。
白日韬光不肯晴,拥衾熟睡失昏明。云来窗户蛟龙入,水积堂阶蛙蚓行。
欲买扁舟系篱落,只愁平地化沧溟。谁言炼石神功大,不与秋旻补漏倾。
玉壶夜愔愔,应门重且深。秋风动桂树,流月摇轻阴。
绮檐清露溽,网户思虫吟。叹息下兰閤,含愁奏雅琴。
何由鸣晓佩,复得抱宵衾。无复金屋念,岂照长门心。
历尽艰难结净缘,定非徒费草鞋钱。身随破衲冲寒雾,手杖枯藤溯晓烟。
自可众中持白拂,应知火里出青莲。马蹄去去踏天下,不负人天苦行禅。
荣河带绕中天阁,空乐星悬大士居。
依然千里旧山河,事改时移随变磨。巢许家风乌可少,萧曹勋业未为多。
可伤陵变须耕海,不待棋终已烂柯。翻手荣枯成底事,不如归去入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