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桥东黄布帘,树犹如此我何堪。
袅袅亭亭忒无赖,又将春色误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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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柳河干比《伐檀》,
黄流今已报安澜。
可怜一路青青色,
直到淮南总属官!
岸阔暮潮寒。画角初残。天涯光景一凭阑。衰柳昏鸦斜日里,满目江山。
风紧客衣单。秋思阑珊。北来鸿雁指君看。烟水荒荒天四合,何处长安。
秋色无远近,出门见寒山。却羡双飞鸟,天空任往还。
嘉陵江色何所似?石黛(dài)碧玉相因依。
正怜日破浪花出,更复春从沙际归。
巴童荡桨欹(qī)侧过,水鸡衔鱼来去飞。
阆(làng)中胜事可肠断,阆州城南天下稀!
嘉陵江水色像什么?仿佛就是石黛碧玉相接交错的感觉。
可爱的红日正冲破浪花出来,更有春色从沙海那边归来。
巴地的孩童荡着桨从旁边经过,水鸡衔着小鱼来去飞翔。
阆中胜事美景令人爱杀,阆州城南的胜景真是天下稀有!
参考资料:
1、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200-201
嘉陵江:长江上游支流。在中国四川省东部,发源于秦岭,重庆市注入长江。石黛,即石墨。青黑色,诗词中因多称“青黛”。古时妇女用为画眉墨,相因依,犹相融和。因兼有黛碧二色。
沙际,犹言水边岸边。岸草先绿,故春似从沙际而归。
巴童:巴地儿童。攲:倾斜。水鸡:水鸟名。
阆中:是举全部而言。胜事:美景。这里指山水之美。可肠断:极言其美之可爱。
首句“嘉陵江色何所似”问春天的嘉陵江水的颜色,次句“石黛碧玉相因依”是对上一句的回答。这两句是在描述嘉陵江水的自然景色,属于寄情于景的抒情诗句表现法。
“正怜日破浪花出”说乘船于嘉陵江上,正在对倒映在江面上的太阳进行欣赏之际,一阵阵浪花涌来而将水面上的日影搅乱,杜甫对此美景受破坏感到怜惜。杜甫在刚表达了对嘉陵江江面倒映着红日的美景被破坏之惋惜心绪后,紧接着又将岸边河滩上的绿草看在眼里而使用转折的语句“更复春从沙际归”说来赞美嘉陵江(西汉水)。前句中“日破浪花出”是在写景,而前面的“正怜”就是在写情;后句中“春从沙际归”,既与“日破浪花出”相对仗,又与“更复”即“更看到希望”所表达的情感相交融。这两句属于融景于情的抒情诗句表现法。
“巴童荡浆欹侧过”在《杜诗镜铨》中被刘须溪评价为“景少”;“水鸡衔鱼来去飞”又被刘须溪评价为“语长”。这里的前句,虽然只描写了有巴人小儿划着小船从杜甫的身边穿过去这一较为单调的景色,但是在此却体现了杜诗之中的人民性——“巴童”,这是在《阆山歌》与《阆水歌》里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接出现在诗中的人物代表;这里的后句隐约寓指杜甫在写此首诗时他所处的位置——大约就是在阆中的南津渡或正处在南楼(华光楼)一带。这后句看似写景的诗,却被刘须溪评价为“语长”而之所长的地方,既是在为后人辨别杜甫写此诗的环境而告诉人们有关诗圣当时的位置,又能为此诗重点内容即最后一句的现出,铺展其必要的文化意境;所以,“语长”。这两句用了情景交融的抒情诗句表现法。
“阆中胜事可肠断”,杜甫用“可肠断”的悲情,来叙说他在了解阆中古老“胜事”之后的感受;说明杜甫所得知阆中胜事的心绪、与回忆遭遇“安史之乱”的状况相似。《杜诗镜铨》所引《杜臆》犹云“恼杀人意”来解释杜甫此时此刻的心情,说明了杜甫此时很可能心绪悲怆。结句“阆州城南天下稀”:《杜诗镜铨》结合“阆州城南天下稀”所作的解释,举出了“阆之为郡,有五城十二楼之胜概”的例子。这说明在清代,已有文人(包括在此之前而可能前延于唐代或更早的文化背景)识阆中古地,就是昆仑阆苑、就是阆苑仙境——阆州城南的锦屏山以山载人、人高如山自成仙,其山势、其风水、其神话“三位一体”,成为了杜甫所赞的“天下稀”。最后两句诗,是抒情兼叙事的诗句——这样的表现手法,就更能够易于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在诗句之中。
杜甫在阆中的时间虽然不长,创作的诗篇却不少。这首《阆水歌》专咏阆水之胜,它与《阆山歌》一起成为杜甫在这一时期的代表作。
银汉波澜溢,经旬雨未休。细听宜隔牖,远望忆高楼。
风急飘还断,云低落更稠。走童惊掣电,饥鸟啄浮沤。
丝网张空际,蛛绳续瓦沟。青蛙多入户,潢潦欲胜舟。
雷怒疑山破,池浑似土流。灰人漫禳厌,水马恣沈浮。
广陌应翻浪,贫居恐作湫。阳精藏不耀,阴气盛难收。
远色重林暮,繁声四壁秋。望晴思见日,防冷欲披裘。
枕润眠还懒,车羸出转忧。散空烟漠漠,迸溜竹修修。
树暗蝉吟咽,巢倾燕语愁。琴书凉簟净,灯烛夜窗幽。
天下那能向,龙边岂易求。湿烟凝灶额,荒草覆墙头。
酒思凄方罢,诗情耿始抽。下床先仗屐,汲井恐飘瓯。
危坐徒相忆,佳期未有由。劳君寄新什,终日不能酬。
重来已白发老,独断擢紫薇郎。
雅量虽惭子固,热情不倩君房。
鸾诰双双妇与姑。家尊荣宦到中都。暂时花县飞凫与,新看芝庭捧鹤书。
梅欲放,柳将舒。诞辰先占一阳初。清心堂下围红处,剩有长生酒满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