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髻填词,凭肩玩月,当时几许欢娱。底恁匆匆,留伊不住何如。
翩鸿一瞥灵氛邈,剩孤怀、渺渺愁予。影模糊。雁杳鱼沈,没寄封书。
蓦然锦字传来快,讵看犹未了,泪已涟洳。道受新凉,恹恹人忒慵疏。
秋风从古称多厉,怎禁他、辛苦程途。病曾无。碎矣侬心,梦也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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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靥欺霜,低魂诉月,睡余云鬓犹松。却忆年时,翠微高处携筇。
杜娘身世真休说,倚银屏、惯听秋风。最悤悤。绿艳红娇,酒醒无踪。
枯禅证后秋如海,甚愁根未断,色淡香浓。冷到花心,情天万感都空。
横波漫照三生影,写飘零、付与惊鸿。镇惺忪。吟遍瑶阶,梦遍璇宫。
黄阁开帏幄,丹墀拜冕旒。位高汤左相,权总汉诸侯。不改周南化,仍分赵北忧。双旌过易水,千骑入幽州。塞草连天暮,边风动地愁。无因随远道,结束佩吴钩。
卧思身世事,无夜不更深。
脱难泅登岸,逃名影就阴。
樽中醉鲁酒,弦外自陶琴。
诗就谁能赏,徒劳太古吟。
天下有道见,无道卷怀之。此乃圣人语,吾闻诸仲尼。
矫矫四先生,同禀希世资。随时有显晦,秉道无磷缁。
秦皇肆暴虐,二世遘乱离。先生相随去,商岭采紫芝。
君看秦狱中,戮辱者李斯。刘项争天下,谋臣竟悦随。
先生如鸾鹤,去入冥冥飞。君看齐鼎中,焦烂者郦其。
子房得沛公,自谓相遇迟。八难掉舌枢,三略役心机。
辛苦十数年,昼夜形神疲。竟杂霸者道,徒称帝者师。
子房尔则能,此非吾所宜。汉高之季年,嬖宠钟所私。
冢嫡欲废夺,骨肉相忧疑。岂无子房口,口舌无所施。
亦有陈平心,心计将何为。皤皤四先生,高冠危映眉。
从容下南山,顾盼入东闱。前瞻惠太子,左右生羽仪。
却顾戚夫人,楚舞无光辉。心不画一计,口不吐一词。
闇定天下本,遂安刘氏危。子房吾则能,此非尔所知。
先生道既光,太子礼甚卑。安车留不住,功成弃如遗。
如彼旱天云,一雨百谷滋。泽则在天下,云复归希夷。
勿高巢与由,勿尚吕与伊。巢由往不返,伊吕去不归。
岂如四先生,出处两逶迤。何必长隐逸,何必长济时。
由来圣人道,无朕不可窥。卷之不盈握,舒之亘八陲。
先生道甚明,夫子犹或非。愿子辨其惑,为予吟此诗。
宿习修来得慧根,多闻第一却忘言。
自从七祖传心印,不要三乘入便门。
东泛沧江寻古迹,西归紫阁出尘喧。
河南白尹大檀越,好把真经相对翻。
与柳宗元相比,刘禹锡就荣幸得多。他二人虽同时遭贬,但柳宗元生性沉郁,而刘禹锡则生性达观。柳宗元多病,刘禹锡康健。苏东坡评柳宗元“发纤浓于古简,寄至味于淡泊。”而刘禹锡在此,则还多了一团生机和气。所以柳宗元年仅四十七而逝,刘禹锡则寿高七十余,比白居易略差一点。柳宗元也没有如刘、白二人,得以交圭峰宗密大师这样佛教中的泰山北斗,也不如李翱那样得以结交药山唯俨这样的禅林宗匠。这是刘禹锡在安徽和州当太守时送别圭峰大师时所作的诗,并以此诗作为“介绍信”,介绍给白居易。圭峰大师与刘禹锡、白居易还有一段交往,的确是鲜为人知。
“宿习修来得慧根,多闻第一忘却言。”这里,刘禹锡盛赞圭峰大师累世修行,得到了极高的智慧。在释迦牟尼佛的众多弟子中,阿难尊者号称“多闻”第一,所有的佛经,都是经他背诵出来的。圭峰大师是华严宗的五祖,对佛教理论在当时是天下独步。同时圭峰大师还是禅宗荷泽宗的第五代祖师。这两重崇高的地位和卓绝的修行,当然堪称“多闻第一”又“忘却言”了。
“”这里“七祖”指六祖大师的弟子荷泽神会禅师。因神会禅师的努力,南禅击败了北禅,确立了六祖的地位,而他也在后来被唐德宗“钦封”为“七祖”。“便门”是方便法门的简称。禅宗讲“教外别传”,对“三乘”教法不那么看重,而注重“直指人心”的方便法门。
“”圭峰大师曾一度离开陕西卢县草堂寺到江南游历。自从隋炀帝开大运河以来,经洛阳汴河,在泗州入淮河,又经淮安、扬州入长江。故舟行极为方便。圭峰大师此行当在刘禹锡任和州刺史的太和(唐文宗年号,827—836)年间。长安到江南称“东泛”,再回长安自然为“西归”了。草堂寺为姚秦时鸠摩罗什大师译经故地,现今仍为中国佛教祖庭之一,地处终南山北麓。
“”白居易以侍郎身分,居河南府尹,地位极高,信佛之诚,又超过刘禹锡和柳宗元。白居易还与圭峰师叔洛阳神照禅师熟识,圭峰大师在洛阳与白居易相会,想必就更加热闹了。一起谈佛论禅,必然相契。
双屐带莓苔,新从日观来。山川游子梦,风雪故人杯。
龙性应难驭,鸾情不易媒。莫言成独往,高浪驾蓬莱。
凤鸾千载后,鸽影见花宫。岫宿云绵薄,溪回石栈通。
金身丹碧化,肉翼梵仙同。自有僧祇劫,沧桑是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