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放红蕖燎紫沈,胜游谁肯惜千金。人和更有笙歌助,酒美应无巷陌深。
化国光阴方甚永,洞天风物不难寻。如何可致吾民乐,长似熙熙此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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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漏无声昼刻移,天家敕旨出廷墀。诸公且尽仙洲乐,未到分番上直时。
霞辉兮涧朗。
日静兮川澄。
风轻桃欲开。
露重兰未胜。
水光溢兮松雾动。
山烟叠兮石露凝。
掩映晨物彩。
连绵夕羽兴。
旱田气逢六月尾,天公为叱群龙起。
连宵作雨知丰年,老妻饱饭儿童喜。
向来辛苦躬锄荒,剜肌不补眼下疮。
先输官仓足兵食,馀粟尚可瓶中藏。
边头将军耀威武,捷书夜报擒龙虎。
便令壮士挽天河,不使腥膻污后土。
咸池洗日当青天,汉家自有中兴年。
大臣鼻息如雷吼,玉帐无忧方熟眠!
南苑春风吹暮寒,月华光涌紫芝坛。上卿剑履中宵出,大祀牛羊隔岁看。
早报简书回万乘,竟何斋沐散千官。圜丘想像天威切,忝列鹓行夹道观。
四面黄茅合,南头粉堞高。丹泉生石甃,山趾带平桥。
犬寄华亭信,蛇吞战国豪。登临增感慨,落日在林皋。
遭世罔极倒冠裳,萧艾盈室压众芳。山鬼邀人欲相语,汨罗江畔空徬徨。
秉性高洁谁堪比,千古伤心吊屈子。流亡何必恋故乡,一念忠贞惟有死。
试说途中景,方知别后心。
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
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赴慧州途中,题为《寄内》,是寄给妻子的诗。他的别后心情,所谓“黯然消魂”者,在这首小诗里有充分而含蓄的表现。
以途中景色,见别后离情,这是古代诗词中最常用的抒情方法,即以实处见虚,则实处皆虚。不说“心情”,而只说沿途风物,风物虽是早已客观存在,而行人此时此地的心头滋味却是其个人所有。其深度如何,其浓度如何,作者均未明言。且别情之浓,别情之乱,若一一说去,将花费太多笔墨,愈说得多,愈不能将此弥漫四野、飘忽惆怅的心情说全、说清,故将虚化实,使实处全虚,则更易感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就是采用这种表现手法。
按一般叙述方法,诗的顺序应为:“说与途中景,方知别后心。”这里将诗句倒转,是作者独具匠心处。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第二联陡转,转折颇险而陡,因奇特而见警策,能于险中求警;若按意思顺序来写,则是平铺直叙,而无跌宕之势。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虽流畅而失之浅淡。此则不同,首联没有说“别后心”究竟如何,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极乱。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途中景”,却全无一字说此“景”;提出了“别后心”,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写“途中景”。如此安排,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心即景,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极乱的心情,一如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只着一“贫”字,使下联实写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变得实处全虚,一片苍茫凄寒之感,弥天而来,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